“好,咱们去找把杜捕头带上。”
“做什么?”
“杜捕头一鞭子打下去,二十个金元宝应该是能借着的。”
“原来大人是想逼赵大富那个铁公鸡就范,可他要是担心大人只借不还,未必愿意借给你。”
李铁蛋笑笑道:“不是还有佟掌柜吗?”
柴师爷听罢大笑:“下次见到老佟时,大人怕是要请他吃饭才行了。”
“没问题!”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往前面走去,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女子,麦色的皮肤,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阵阵柔光,看着李铁蛋远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唇,脸上充满了疑惑。
“这个县令大人,奇奇怪怪的,到底要做些什么?”
说罢,又远远地跟了上去。
...
“老爷,你说这个县令大人,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呀?”有同样疑问的,还有黄天赐的随身小厮覃大牛,见着李铁蛋已经走的看不见,他急忙问道。
黄天赐的酒也醒了,这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说了不少话,他差不多已经确定了李铁蛋是个贪官,可他是个谨慎的人,摸摸脸上的黑痣道。
“依我来看,这个县令大人到此,无非是要捞一把银子走人,先不管这些了,你先去找王老二。”
覃大牛脸上更加疑惑了,“王老二,老爷你找他做什么?他先前不是陷害老爷你吗?”
黄天赐习惯性地摸摸黑痣上的几根毛,“刚才县令大人说王老二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感觉这里面有点名堂,得找王老二问个清楚才行,不要着了这大人的小道。”
覃大牛疑疑惑问道:“老爷,可这王老二是县令大人的人,他未必会告诉我这些。”
“你还不知道,这县令大人准备罚他一年的奉,要是王老二知道了这个消息,你猜他还会那么忠心吗?”
覃大牛眼中一亮,佩服地看着黄天赐道:“老爷高明呀,人为财死,狗为屎亡,这光干活没有钱的事,谁愿意干呀?”
“正是如此!你快去吧,这事要是办好了,老爷我大大有赏。”
“老爷,那我该怎么说?”
黄天赐把头伸到了覃大牛耳边,覃大牛一面听着,一面点着头,听完便沿着街道一直往前面走,过了牌坊,又转了个弯,便见着一排低矮的房屋,一个晒得根碳一样的小孩正在撒尿和泥玩。
覃大牛走了过去,一把捏住那个小孩的小麻雀,脸上露出一阵奸笑,“覃二狗,三哥问你,王老二那废狗回来没?”
覃二狗被这一捏,尿撒不出来,憋得小脸黑中透红,“三哥,王二狗回来了,背上都是伤,一直都在骂人,我听烦了,才出来玩的。”
覃大牛眼里一亮,用力捏了捏手中麻雀,“他在骂谁?”
覃二狗疼得一叫,“三哥,你先放开我的***,痛死我了。”
“说了我就放。”
“他,他在骂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