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久未见,自是一番鱼水交融、巫山云雨。
温存后,墨娘则是带着这“虽未拜堂,却有名有实”的夫君,来到了密室,然后将新开出的法器捧到了他手中,然后抿着红唇道:“夫君,对不起,这些日子,只开出了一样法器...”
其实,这已经算很厉害了,因为...正常来说,玉简里是很难很难出现法器的。
即便连续不停地开上一个月,也未必能出一个法器。
白渊安慰道:“已经不错了。”
墨娘道:“刚开始的时候,连续出了好几件,现在却不行了。”
白渊笑笑,然后把手探入了法器之中。
诸多信息传递而来。
【黑阳手套】:蕴藏着四品特殊法术黑阳的手套。
在许久之前,总有一个孩子会望着天空,满脸恐惧地说着胡话。
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则是“世界,会被黑色的太阳吞噬,便连光都无法逃开,所有人都不会再有来世”。
然而,太阳是红色的,是璀璨的,怎么会是黑色的?
于是,人们只是嘲笑那个孩子。
而那孩子则似乎真的陷在了他自己编织的“谎言”中,在噩梦和恐惧里日渐消瘦,甚至...白发苍苍。
大夫查下来说这是一种怪病,说这孩子的生命一直在飞快的流逝,如今已经到了尽头,如果要延命,就要日日夜夜用名贵草药吊着。
那孩子的家人并没有选择花钱,而是任由孩子死亡了。
过了不知多久,万古识海里出现了一个极其强烈的恨念。
而那恨念一头扎向万古识海深处,在经历了不知多久岁月后,却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副漆黑的手套,如今出现在人间。
新的主人啊,当你想要带上这手套时,请先停一停,先思考一下是否能够承担这风险,思考一下...你是否会变得和那个男孩一样。
【黑阳】:四品特殊法术,当你运用此法术时,你会将目标(非生命体)完全吸附而来,继而藏入手套之后的储蓄空间里。
但注意,你会将目标周边的一切力量全部吸附而来,且因为吸附之时的加速,那些攻击性的力量可能会被提升。
吸附范围:视线所及。
“四品特殊法术?”
“吸收一切的黑阳?”
“而且还自带储蓄空间。”
“关键是...吸附范围为视线所及?”
白渊看到这吸附范围,是真的愣住了。
“视线所及?琉璃界瞳的视线,算不算视线所及?”
“窥视者的瞳孔的视线,算不算视线所及?”
想到这一点,他心跳都加快了。
但他还是有着谨慎,因为这【黑阳手套】的说明中有这么一句话。
——“新的主人啊,当你想要带上这手套时,请先停一停,先思考一下是否能够承担这风险,思考一下...你是否会变得和那个男孩一样。”——
这说明手套是存在风险的。
白渊尝试着缓缓往左手戴去。
这个过程里,【妙道】并未给出危险提示。
啪...
手套带上了,大小瞬间调整,变得符合他左手的手形。
继而,一缕黑色的游丝阴嗖嗖地钻向了他的灵魂,而欲要联系在灵巢上。
白渊很明显地感到这游丝带着恶意。
看来,这手套的原主人之死就和这游丝有关。
哧...哧哧...
游丝联系在了他的灵巢上。
这意味着白渊成了【黑阳手套】的主人。
而那一缕阴嗖嗖的游丝则是成功联系到他灵巢上。
但是,这游丝似乎还不满足,在联系到灵巢上的那一刻,怀着的恶意再无隐藏,彻底爆发而出,在白渊灵巢表面带来了一点严寒,然后那游丝猛力往下,继续往灵魂里粗暴地钻去。
可是,这个钻的动作才持续了一秒,游丝就“僵”住了,它应该是触碰到了那深红岩浆一般的灵巢。
紧接着,游丝上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喊”,就好像某个弱女子被一群钢铁肌肉的大汉用十层棉被给捂住了而发出的求救声。
再一刹那,灵巢周边平静了。
游丝依然在,但阴嗖嗖的感觉却没有了。
白渊忍不住皱了皱眉,探寻了一会儿,发现那游丝上的恶意彻底消失了。
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也太遗憾了吧?
他还想搞清楚这游丝里的恶意到底是什么,还想着和它交流下试试,结果却没有机会。
一旁的玉墨见他面色不虞,忍不住关切地问:“夫君,怎么了?”
白渊不法一言,闪身出了密室,继而迅速撑开隔离罩,进入状态。
在他专注时,时间就好像变慢了。
“琉璃界瞳...”
他的双眼变得深红。
深红的目光里,出现了一个只有他能见到的视界球。
他看到小郡主正在月下练剑,而长剑旁正有一个青色的石子儿。
白渊瞬间抬起左手。
“黑阳...”
顿时,左手的手套中心幻化出了一圈圈漩涡。
那石子儿“嗖”地一声往他飞来,继而落在了他手心。
白渊收回法术,摊手看着掌心的石子儿,这石子正是小郡主身侧的那一枚。
“居然真的可以...”
“居然不是绕着空间飞过来的,而是直接穿过了视界飞过来的吗?”
“换句话说,这黑阳的发动原理,是遵循视线路径,而不是空间路径。”
另一边,玉墨也充满赶了出来,秋波脉脉的美目里满是担心,“夫君,你没事吧?”
白渊收起黑手套,上前靠近到她身边,道:“玉墨啊,你可真是给我开了个宝贝。”
“啊?”
玉墨愣了愣,旋即柔声道,“夫君不嫌弃玉墨只开了一样法器就好。”
...
...
此时...
白鹿城外,北国的一处大营。
愤怒的声音正从中传来。
“石翼!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连损我两员大将!可恶,可恶!”
一个主帅模样的人,正在舆图前愤怒地拍桌,继而怒道,“武艺稀松平常,却有那等邪异的飞刀!!”
他还欲再说,一旁,却有个文士打扮的人忽地快步上前,悄声道:“将军莫要着急,今日黄昏,有异人前来,赠了一方手帕给我军中的胡铁河将军。
那异人说‘此帕名为缠云帕,可破那飞刀’,明日只需派遣胡铁河将军出战,待到破去那飞刀,我们便挥兵而上,如此可大败敌军。”
主帅神色动了动,继而坐定道:“传胡将军来见我。”
...
...
次日。
两军阵前。
骑兵对垒,却未曾冲击。
一名银甲小将持枪策马而出,挥抢指天,扬声邀战。
另一边,则有个手持长刀的将军策马迎出。
银甲小将自是石翼。
长刀将军则是胡铁河。
两人对视一眼,便策马充分,战到一处。
二十回合后,石翼拉开距离,趁着空隙从怀中逃出一把闪烁着玉泽的瓷刀。
那胡铁河却也不惧,只是冷冷一笑,也从袖中翻出一样洁白的云锦巾帕。
下一刹...
瓷刀出。
胡铁河便欲丢出这异人赐予的缠云帕。
在他心中,这缠云帕会包住瓷刀,然后那石翼会露出震惊之色,继而他会策马上前,一刀看下石翼头颅,再挥军冲阵,赢得这一阵。
可再一刹,胡铁河却瞳孔紧缩。
因为,缠云帕...消失了。
瓷刀剜中这长刀将军的心。
嘭...
胡铁河摔马而下,双目圆瞪,不明所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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