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初栀用胳膊不着痕迹地碰了碰迦阿。
迦阿顿时会意,从隐藏空间里拿出早就给每家每户准备好礼物,由初栀一一去送。
“各位叔婶,这是栀妹给大家精心准备的见面礼,大家别客气,一定要收着。”
迦阿开口,四周却寂静无声。
还是村长打破了沉默,轻声问迦阿:“小迦,你踏入修道境了?”
原来大伙看着迦阿凭空变出了一大堆东西,生生被惊到了。
迦阿拍了拍额头,刚才他沉浸于相逢的喜悦中,竟忘了此事。赶忙向大伙解释起来。
众人听罢都开心的不得了,这才出去三年,回来就成为修道者了?
众人收了初栀的礼物,村长就拉着迦阿开始问东问西起来,男人们也都紧紧跟上,一脸好奇。
王婶则仿佛对初栀一见如故,拉着姑娘径自往自家房子走去。其余妇女们则带着二人买回来的瓜果蔬菜,准备起今晚的酒席来。
酒桌上,众人感慨连连,隔壁老王吃着桌子上许多从未见过的食物,赞扬道:
“你们村的小迦真是出息啊,这许多美味,便是我都从未吃过,这才出去三年,回来就成为修道者了,天之骄子,天之骄子啊!”
众人大悦,得到隔壁村长的夸奖,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神情。迦阿是大伙轮流养大的,每个人都把迦阿当成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有这般出息,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王婶开口:“村长,你好歹也是个修道者,我咋没见你如我们小迦这样,凭空变出来一大堆东西的?我看你啊,远不如我们小迦呢。”
众人哈哈大笑,老村长大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由自家媳妇搀扶着回到住处。就连不喝酒的迦阿都被灌醉了,和老村长两人颤颤巍巍地回到了村长的房间。
初栀则由王婶带回了住处。
王婶房间内,初栀紧紧搂着王婶,无声的啜泣着,王婶轻轻摸着初栀的头,欣慰道:
“不哭,不哭,寻到了便好,平安便好,好好照顾他啊。”
一夜无话。
转眼七天过去了。
七天里,老村长已经向迦阿求证了当年那位拯救村子的剑仙,确是一剑宗的开派祖师剑一真人,顿时开心的一蹦三尺高。
迦阿看着夸张的村长满脸惊愕。
冷静后的村长打算保守秘密,一剑宗开派祖师收徒,这事太大,乱传不得。
二人又不知不觉聊起李叔,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迦阿早就将那颗珠子放进了隐藏空间内,他再次暗暗发誓,定要努力修炼,早日查清楚当年曾言“不管烧杀抢掠也要将珠子拿到手”之人,正是他灭绝人性般的怂恿,才导致了李叔悲剧的发生。
七天后,二人便要告别了。
众人堆到了村口,向二人挥舞着手。
迦阿望了望,村长和王婶都没来,想必是见不得这聚少离多的场面。
迦阿半个时辰前已偷偷在村长的屋子里藏了好几枚银子,这银子可以让村里的大伙过得殷实点。老祖宗临走时留给了迦阿巨额银两,说是用来投食悟能的,反正银子对于他老人家而言毫无用处。
迦阿知道,村里的人们以前过惯了苦日子,一下给他们许多钱财反而是在害他们,前世他身边的朋友就因为中了巨奖,最后反而落得个负债自杀的结果。
迦阿带着初栀离开了元宝村,又去了趟隔壁村,他还记得隔壁村里的刘小臭五岁就觉醒了法则衍图,可因为家里太过贫穷,没钱让这孩子修炼。
迦阿偷偷在刘小臭的家里放了两枚银锭。
最后迦阿带着初栀来到李叔的墓前,迦阿神色郑重,向着李叔的墓碑磕了三了头。
初栀没有多问,迦阿选择磕头,她也一定会跟着一起,不管磕头的对象是谁,这不需要理由。
此间事了,初栀带着迦阿向洞府赶去。
…………
“栀妹多歇息会,天色尚早不急赶路。”
中途休息的二人正坐在路边你侬我侬。
假装休息的初栀灵识中出现一位身披五颜六色长袍的道人。闻言,她内心一动。
“嗯,那便多休息会。”
说罢,她起身对着溪水整理起一头长发。
迦阿不解,开口道:“栀妹,此处就你我二人,不必太在意仪容。”
“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吗?”
已经整理好的初栀轻轻转身,刹那间这天地好似失了颜色。只留初栀一人独立于世。
美,超脱了语言形容的美。
迦阿痴了。
不好意思迦哥,但有些事,你总是要经历的。初栀内心略有歉意。
“不知两位仙童可知榛子镇如何走?”
迦阿抬头,一位身披五颜六色长袍的道士正站在不远处,恭声向迦阿二人问道。
迦阿皱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花里胡哨的道人,问道:“未请教道长名号?”
“贫道法号阴虚。”花里胡哨道人答道。
“不知阴虚道长此去榛子镇所谓何事?”
迦阿依依不饶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这道人,迦阿便对他的观感十分不好。
“掌门师兄交代在下去榛子镇接引准弟子入宗。”
阴虚真人回答得十分客气,丝毫没有被追问的恼怒之意。
可是迦阿发现,他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间在初栀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