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尊。”
迦阿恭声称谢。
迦阿见天色还早,决定返回榛子镇一趟。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迦阿打算将之前的钱财还了去。
虽说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但迦阿更不愿意看到这个社会最底层的诸如老菜农那些人,因为敬畏而无法果腹。
迦阿先是到了钱庄,将老祖宗给他的那锭银子换成了碎银和铜钱。然后又返回了之前的布庄,找到布庄老板。
老板见那位小仙师去而复返,以为对自己的绸缎不满意,赶忙唯唯诺诺地迎了上来。
迦阿让老板找了块寻常的布匹,照着他的尺寸又做了一身普通长袍。
刚刚那块绸缎太珍贵了,而且他之前带着大队人马招摇过市,那身珍贵的长袍太过刺眼,既然师尊让他入世,那这榛子镇以后便是要常来了,迦阿可不想每次都以一个贵公子哥的形象出现在镇民面前。
迦阿穿着新袍子照了照镜子,对自己的形象及其满意。
这古代的衣服比前世的现代服装帅的不是一点点啊,就是拉屎不太方便……
迦阿内心活动十分丰富。
迦阿掏出碎银,老板赶忙委婉拒绝。但迦阿摆出一副你不收钱我就不走了的架势,老板推辞不过,见这次银两上没有标记,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迦阿又去了其他几家店铺,忍着肉疼,趁着几个掌柜的不注意偷偷将碎银放在了柜台里。
他最后来到菜市口,特意将那块最大的碎银放在了卖菜老伯那脏兮兮的钱袋子里,趁没人注意大步流星而去。
夕阳西下,菜农收拾完菜摊子,趁着夕阳的余辉数着钱袋子里今日的收获。
突然,他愣住了。
他发现一块碎银,那块多出来的碎银足足是他一个月卖菜的收入。
“一剑宗的小仙师……好人啊。”
菜农苍老饥瘦的面孔中挂上了两道浑浊的泪痕。
…………
深藏功与名的迦阿正扛着木桶走在去往山间泉水的路上。
我将银两奉还后,感觉内心通达了许多。这可能就是大道中所描述的道心通明吧。
不过师尊他老人家似乎只把这当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像我讲诉了供奉银两的标识,并未提及其他。
也对,修行了五千多载岁月,还有什么是他老人家没见过的。
人间总多疾苦,他老人家也不能把凡尘中的每件事都亲自管上一管。
迦阿扛着装满山泉水的大木桶随意想着,不一会就回到了洞府内。他刚要聚柴生火,就见师尊大手一挥,一朵剑火便悬浮在木桶之上。
两个呼吸后老祖宗便收了剑火。
迦阿连忙跑上前去摸了摸水温,只觉水温刚好,也不害羞,脱了衣服就钻进大木桶中。
呼……舒服啊。
热气蒸腾中,迦阿坐在木桶里,舒服的直哼哼。
…………
奇怪,小迦已在药浴中浸泡许久,体内却没有丝毫污垢杂质析出。老祖宗内心沉吟道。
理论上来说,凡人食五谷杂粮,既未踏入修道境,体内应存在诸多污垢杂质,可是小迦这孩子,体内却是纯净无比,真是一块修行的璞玉。
老祖宗内心大赞。
“师尊,我体内的污垢杂质可已尽数排出?”
迦阿泡了许久,看着大木桶中清澈无比的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老祖宗也不解释,只是淡淡道了一句:
“洗好了便出来吧。”
…………
距离洞府方圆十里左右的剑阵结界外,一位少女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腿一荡一荡的。
少女五六岁的年龄,和迦阿差不多大。
繁星映照之下,少女自有一股灵动之气。她身着一件靛青色纱衣,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一条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巧笑倩兮间引得纱衣有种波光流动之美。
犹似一泓清水的眼眸,顾盼之间,让这漫天星辰也失去了光华。
搭配上两个可爱的酒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形容词在少女面前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少女盯着十里外的洞府,眼睛眨也不眨。
“啧啧,小姑奶奶找了这么这么久,原来是躲在这里享清福。”
少女虽这样说,但神情却无丝毫抱怨,反而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不过你确定这洗精阀髓之物对你有用?”
少女吐语如珠,声音清脆至极。娇憨可人的面孔满是好奇,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呦呦,美男出浴,赚了赚了。”
…………
洞府内,迦阿擦干了身体,忽然瞥见坐在石床上打坐的老祖宗。
老祖宗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年龄,纯白的剑袍上没有一丝皱痕,丝毫不像活了五千多载岁月的老头子。
老祖宗仅是静静坐在石床上,便给迦阿一种山峙渊渟之感。
师尊若是生在我前世的年代,恐怕就没有吴彦祖什么事了吧。
迦阿内心戏十足。
随即迦阿也坐上了石床,拿着老祖宗给的法则亲和心法仔细研读着。
良久,少年放下手中的书,盘腿正襟危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