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听号令,而是不明白让我们练这些有个、什么用。”几人中武艺最高的王鹤,出言回道,话到一半,把脏字憋了回去。
“来,你们几个一起上。”凌沺也不废话,直接抽剑出鞘,不给他们迟疑的机会,一剑斩向王鹤咽喉,逼他们出手应对。
几人本想着凌沺是叶护,以后是他们效命的人,不好对他动手。也犹豫着军中传言,跃鲤榜高手山海刀都不是其对手,更是揍过泰山将,有些忌惮。
可凌沺这一剑落下,他们也顾不得什么许多了,当下就提了兵器,准备动手。
不过见凌沺没有转向他们,而是等王鹤还击,他们也就没有急着上前,等王鹤与他交手之后,看看再说。
只是仅仅十合不到,王鹤便是败下阵来,狼狈一个翻滚,才险之又险的避开可能会导致重伤的一剑,不过后背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随即凌沺转向刘兆,仅仅三剑便逼得其狼狈不堪。
接着凌沺剑势兜转,先后将他们其中一人卷入剑势之内,皆是一招便使其退避连连。
“一起来!”凌沺朗喝一声,驻足对他们勾手道。
“上!”王鹤跟刘兆对视一眼,对其他人喊道一声,七人一哄而上,围攻凌沺。
霎时间场面精彩起来,一剑独斗七刀,每一瞬皆是长剑七出七落,虽是被七人团团围住,但凌沺丝毫不落下风,双方打的有来有回。
直至交手足有数百合后,凌沺察岚刀出鞘,刀剑并用,逼开七人收兵回鞘。
“现在明白了么。”凌沺冷喝道。
“明白了。”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尴尬的点点头。
他们方才用的,正是他们这几日练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讲究个互相配合。
面前有刀来不及挡,或者干脆就不挡着了,身边人架刀上前挡住,其他人直接攻击。
放在队列里头,以十人队为例,一三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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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挡敌人攻击,二四六八十攻击,下一轮反过来,轮转往复。
就讲究个信任和整齐。
他们虽然刚才只有七人,而且没有盾,但是你帮我挡一下我帮你挡一下,凌沺刁钻灵动的长剑,便是牢牢被他们封住,不仅伤不到他们,他们还能频频反攻,这才有数百合的精彩对练。
结果也与他们之前各自为战时,大相径庭。这般明摆着的事实,他们还不明白,那就是傻了。
“这种阵列配合,虽然浅显,但只要你们对身边兄弟足够信任,那就很容易上手,也足够有很大效果。战场之上,武艺再高也有万一。可只要兄弟们同心合意,相互协助帮扶,虽然战事没有不死人的,但绝对会少死很多。”凌沺朗声对场间所有人,高声喊道。
他知道这里不仅有这几人这般想,只是更多人不敢来表达这个不满、不屑、不耐。
现在他就亲身告诉他们,这个既方便他们战时取敌首记功,也可以简单配合的训练,到底有什么作用。
“在战场上信任你身边的兄弟,也让他们信任你,就相当于信任自己,更远胜只信任自己。这句话,我希望你们牢记。”凌沺再道一句,之后他转向王鹤等人:“你们也是一样,甚至更需要如此。你们没有麾下,你们将孤身破阵,能依靠的就是相隔不远的彼此,若遇强敌、困境,最有可能帮助你们,最能来得及并肩而战的,都是你们这些人,没有其他人。”
“我把你们所有人选出来,都不是为了带着你们去死,你们若能人人百战无伤,才是我想看到的,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命,也别拿身边兄弟的命不当命,这里人人都可能是你们最后一眼能看到的面孔,他们会为你流露悲痛和愤怒,还是嬉笑和快意,都取决于你们自己。”凌沺环视场间,嘴皮子利落的很,说的一众将士或深以为然或面带愧色、严肃,皆是默不作声的连连点头。
“我等知错。”王鹤等人,相顾摇头,齐齐俯身一礼。
“你们虽为门客身份,但也当以军将律己,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如若不愿,可以回去罪卒营,同样可以参战领兵,换回正籍,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凌沺却是不搭理他们,仍旧冷言说道。
“请叶护恕罪!我等绝不再犯!”这次不止王鹤等人了,一共四百二十三人,一同躬身道。
别说凌沺这里待遇够高,也别说他们被凌沺一番话弄得有点触动,光是现在北城那边还不时有凄厉的惨嚎声传来,他们也不想回去啊。
而且他们并拿不准是否真可以战功洗罪重回正籍,不过碍于皆有家眷牵连,怕累及他们,而不敢私逃罢了。
现今凌沺直接给他们正经身份,本就是可望不可求的,既然决定了的,哪有反悔的道理。
“好。既然你们不愿听受他人之令,那日后便只听我安排操练吧。王鹤、刘兆,你们为七大客卿,类比江湖门派长老,自行比武排序,其余门客归你们统属,监管不严、操练不勤,我就找你们算账。”凌沺这才看向王鹤他们,对其言道。
“你们做好准备,那边的只是小手段,由我亲自操练,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眼神让人琢磨不定的再看了他们一眼,凌沺转身就走,直接离去。
王鹤等人听着北城的喊声,看着凌沺的背影,以及身后那四百来人的幽怨目光,不禁直哆嗦,满脸的苦笑。
何苦来哉,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可能亲手把自己送阎王手里去了。
现在的凌沺,在他们眼里就是活阎王,不仅能揍人、能坑人,还能折磨人,更能忽悠人!
不去当神棍,都特么是忽悠届莫大的损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