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离开这里有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林格一直在内心百感交集地等着苏麻前来,虽然不想让苏麻来照顾他,但仔细一想,庄里除了苏麻,他也不认识其他人,而让仆人照顾,总觉得不太舒服。
砰!
林格刚想到这里,房门被猛劲踹开,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火气,他放眼瞧了过去,发现居然是苏麻,而且还是一副火气冲冲的样子。
苏麻进入房间,将断秋剑拍在桌子上,随手倒了一杯茶,一口劲喝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旁,胸前起伏地喘着大气,像是怒火未得到释放,或者说想要找个地方释放。
“看什么看!”苏麻冷眼相对。
林格感到情况有些不对,便说:“苏姑娘,是不是苏伯父让你来照顾我,而你不愿意?若是你不愿意,你可以离开,我不需要人照顾。”
苏麻弹簧似地站起身,握着雪白玉石般的拳头,沉道:“不用你管!你给我少废话!本姑奶奶有气正愁没地撒,你给我小心点!”
林格见状,尴尬笑笑,轻道:“那苏姑娘请自便,这次别再摔茶杯就行。”
林格现在还依稀记得,当日苏麻一不高兴,便把茶杯摔裂了,虽然这里是苏家的诚信山庄,但他还是想要提醒一下,毕竟他还是个伤员,不能一直受到惊吓。
“你!”
苏麻顺手捏起一个茶杯,举过头顶,便想朝床上砸去,可是她终究没有动手,一双美眸里像是受了委屈,闪烁着白莹莹的泪光,最终瘫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竟是小声喘息起来,喘息声化为哭泣,传入林格的耳朵。
“你们怎么都这样?”她诉苦般的抱怨一句。
林格神色越发紧张,连忙道:“苏姑娘,你别哭啊,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倘若苏麻正在哭的时候,苏诚恰好进来了,肯定会追加询问,这里可是林格所住的地方,恐怕所有的疑点全部要落在林格身上。
苏麻趴在桌子上,埋头哭着,边哭边说:“都说了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但是我怕呀。”林格不由地吐槽一句。
苏麻像是来了火气,胡乱擦擦泪水,一脚踹开凳子,气着说:“你怕什么?怕别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林格毫不犹豫地当即道:“朋友关系。”
“哼!”
苏麻转过身,恰巧迎上苏诚走了进来,让她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苏诚见苏麻小脸泪红,面色略沉,问道:“麻麻,怎么回事?”
林格一听声音,怕苏诚误会,连忙解释道:“苏伯父,你可别误会,苏姑娘一来我的房间就哭了,可不是我欺负她。”
林家和苏家的关系再好,林格也绝对不可能强上手,暂且不说他和苏麻只是朋友,若是苏诚知道他欺负苏麻,恐怕也会很生气,别看表面苏诚把苏麻向外边推,父女情深可不是虚情假意。
苏麻回头瞅了一眼林格,对苏诚说:“我没事,我就是想起我娘了,正好你让我来照顾林格,就地轻轻哭了一下。”
“轻轻?”苏诚叹口气,略糙的手指拨动着苏麻的眼角,“看你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爹还以为你让人欺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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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诚暗自连连叹息,心里此刻有着浓浓的父爱关怀,转眼间,十九年便过了去,苏麻已经从一个襁褓婴儿变成了大姑娘。
“莲儿.....”苏诚回忆着,心里说着话。
苏麻顺着苏诚的目光看向林格,说:“就凭他能欺负的了您女儿?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苏诚走向床边,笑道:“符格当然欺负不了你,因为他不会欺负你。”
林格转了转眼珠,问道:“伯父,你处理好武州司的事情了?”
“嗯。”苏诚坐在床边,不在意地说,“不过是两个堂领两个武州卫罢了,不足挂齿,你不要多想这些事情,安心养伤就行。”
苏诚不想外来事物影响到林格的养伤,说起来他心里有些愧疚,若不是他不给林格西书阁的书阁令,林格也不会战至昏迷,身受重伤。
林格愣了愣,苏诚虽然表现的毫不在意,但是眼眸里的神色多少带着一份沉重,只是不愿意完全显露出来,于是他明言:“伯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必因为我有伤在身,就把事情一个人藏在心底。”
“唉,还是你懂伯父啊。”
苏诚颇为郑重地说:“方才边州武州司的人有意威胁我,只是伯父不知此事不知是否属实?”
“何事?”林格道。
苏麻立于床边,也是疑着说:“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苏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很是置气地瞅了林格一眼,有关苏家的事情,她不知道,而林格确是知道,好像搞得她不是苏家人,林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