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师父无神地看着零星的几个缩着脖子的路人,矮了一节地从眼前匆匆走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己也拿了瓶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这时,有一辆出租车搭乘三人,摇摇晃晃地摇到梅师父摊前停车。
陈佳瑶望去,见三人都穿着白色的衣裤,他们下车时并没说一句话,脸板板地把钱塞给了司机,一跳一跳地进了对面的一户人家。
司机被他们的动作吸引,斜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声骂道:“瓜娃子。”然后转过头看见傅小雪和梅师父又道:“你们说,他们几个是不是瓜娃子?”
陈佳瑶心想:在这寒冷冬天里,三人都穿白色的衣服和白色的裤子,给人感觉很不适合季节,也让人感觉心情特别怪异。
司机见傅小雪(陈佳瑶)、梅师父不搭理他,才开始整理手中被挤成一团的钱。
等他理顺纸币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收的是冥币,他急勿勿跳下车,一跳一跳地跳到对面,叩开三人刚进去的那户人家。
只见一个太婆,面无表情呆立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
司机四处找不到人,太婆依旧一句话不说,就像蜡人一样。
傅小雪(陈佳瑶)转头一看,好像就是刚才那个摔倒的那太婆啊。
陈佳瑶想:太婆不是被120接走了吗?那这……那这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傅小雪(陈佳瑶)想开口问梅师父,梅师父却一蹭一蹭转身进了里屋,留太婆一人冷嗖嗖地冷眼夹着冷风看了过来。
陈佳瑶感觉不自在,咽喉收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婆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出租车司机,司机自知无果,他自知中了仙人跳。
司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瓜娃子!”,然后发动汽车,让排气管留下一股黑烟,走了。
太婆又转过头来,冷冷地冷嗖嗖地冷冰冰地看着傅小雪(陈佳瑶),然后脸无表情地取下了她的假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断了柄的牙刷,“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地刷起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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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瑶感觉到傅小雪咽喉哽咽,头皮下神经发麻。
就在这个时候,太婆她突然朝傅小雪(陈佳瑶)开口叫道:“小雪……小雪……小雪!”
陈佳瑶(傅小雪)背脊一股凉意“嗖”地涌上脑门,整个人都僵硬不动。她想:太婆怎么会知道傅小雪的名字。
正当傅小雪还傻呆呆愣在那不动的时候,太婆却轻飘飘轻绵绵轻轻地飘到她们面前。傅小雪(陈佳瑶)觉得整根喉咙至肺都哽住了,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太婆她怎么能飘过来?!
太婆没把假牙戴上就开始说话了,她说起话来的声音,听起来特别不真实:“小雪……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傅小雪(陈佳瑶)无法抗拒地坐直了身体,竖起了耳朵。
太婆阴森森地开口道:“凌晨一点半,在医院,有个加夜班做手术的张医生打开电梯,按下地下二层的电梯按钮,他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家休息。
可当他一转身却发现电梯里面有一位漂亮的女护士,张医生觉得很奇怪。心里想:刚才进来时,明明电梯里是空无一人啊!
女护士主动介绍道:“我叫徐护士,妇产科的。”
张医生:“哦,妇产科好啊,下个月我一同学的老婆的朋友的亲戚的小姨子要生了,到时你帮忙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