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纯制止属下后,亲下登上城头看了眼下面的运粮队,发现并无异常之状,便诈语说道:
“以往前来运粮的官员,都是出自太守府内的亲信之人,而何曼大人又是吾的故交,常与其互有来往,吾看你面孔很是陌生。
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到底是何人?恐怕是楚军劫了粮队,前来诈取城门的吧?”
他说完之后,当即命令守城的士兵,沾弓搭箭对准了城下的运粮队伍,声势一时间十分紧张。
“曹纯将军,你实在误会了卑职,你说的这些事情,属下根本不知。
只是前不久陈县未受袭之际,太守大人派令卑职前来运粮,至于亲信之事,小得未曾听说过。
可能是卑职官小职微,接触不到。如果将军恐怕吾等是楚军,小的再将粮押送返回,或者送往其它郡地就是了。”
陈武内心里实际上十分紧张,好在来时,通过一部分降军,知道了睢阳守将是曹仁的弟弟曹纯,便认为对方是在诈言。
他便决定赌上一把,装作一副颇受委屈和无奈的神色,将话说完之后,一摆手便欲将粮车调转回头。
城墙上的曹纯,见对方闻言后神色并未慌张,更无其它防范举措,心里便信了对方数分,于是犹豫了一下后,扬声笑着说道:
“且慢,刚才吾不过是诈言而已,不得已而为之,请你不要怪罪,要知道陈县恐怕已经落入敌手,楚军尚来狡诈多谋,不得不防啊!
来人啊,快将城门速速打开,放运粮的队伍进来!”
与其同时,他面色一沉,小声与身边一同前来的副将说道:“让麾下军队开城门时严加防范,一有不对立刻抢先出手。
如果无恙的话,待其进城后,将这批将士约束在军营之中,令其不得擅自走动,以防万一。”
陈武见其骗过了对方,不由地深吸一口气,紧繃的心神可算放了下来。
他此刻前来的运粮队只有二千人,其余的五千人马,则小心埋伏在城外十里的隐蔽之地。
他在来时的路上,便收到了戏大人的飞鸽传书,说是自己已经升任四品的荡寇将军,自然是令他感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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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楚军这种有功便赏的行为,心里非常的赞赏。
可是陈武知道在武将如云的楚国,想要从中出人头地,就必须屡立战功才行,眼下便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现在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是等待皇上的大军前来后,他们抢占城门,放其大军入城,这样的话很是稳妥。
起码城内的三万守军,对他来讲不再是种压力,另一种便是自己单干。
一旦抢城灭敌成功的话,将会是居功至伟。一边是安全,一边是诱惑,让其很难选择。
在率队入城的时候,陈武的脑海里仍然在抉择之中,暗中堤防的魏军,见他们并无异状,这才渐渐放心下来。
当晚夜深人静,陈武将身边的几个校尉叫到帐内,低声说道:
“眼下咱们有两条路可走,一路等皇上前来,我们在暗中配合,拿下睢阳城。
另一种则是咱们兄弟高官富贵险中求,豁出命来自己干,成了我和各位都立下大功。
败了则是杀身成仁,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我想听听兄弟们的意见后在抉择。”
陈武说完之后,往椅背上一靠,双手垫在脑后,一副任凭你们做主的样子。
这几位校尉互相对视了一眼,直接说道:“将军,咱们可都是降将出身,如果不打上几场翻身仗,如何让本土的楚军看得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