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志才走后不久,这骑前来报信的军使随后便来到了此处,可是这位鲜卑的信使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曾数百次来到王帐的所在,往返传达着军中的大事、秘事,可以说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地方。
但是,此地明明空无一物,别说硕大的王帐了,便是那些熟悉的王卫亲兵们也不曾见到一人。
“难道走错地方了?”
坐在马上的信使猛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调转马头又朝别处奔去,没过一会儿,他又折返了回来。
“没错呀,就是此地!”
王帐的所在何其高贵威严,周围一里许之地是不允许有普通鲜卑族人置留或居住,他就是想找一个人问下都很难。
这时他突然朝空气中嗅了嗅,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军人出身的他,一开始忙着急于报信,并没有注意到这股子血腥的气息。
可是出于军人的敏感,显然此地发生过大事,否则就是接连杀上十只羊,也不可能有此浓郁的血腥味。
他迅速地翻身下马,伸手在土地上抓了把泥土放在鼻子处闻了闻,又看了看土的颜色,脸上更是面现出惊恐的神色。
他偏头一看,这才发现盘膝坐在地上的楚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缘故,他的身体骤然蹲立不稳,竟然一屁股向后坐在了地上。
这么一个大的活人,在空旷的地带上,他居然往返两次都没有发现,实在是匪夷所思。
如果不注意去看,盘膝静坐的楚风如一块顽石,无声无息,仿佛在此已经生根多年,除非肉眼所看才可能察觉,根本连丝气息都不曾发出。
“呛啷”
信使见到这人十分的怪异,显然王帐的莫名消失与这些血腥气味的产生,都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他便壮着胆子,拔出腰间锋利的马刀,一步步小心地朝楚风走去。
楚风蓦然眼开双眸,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吓得此人顿时连连后退。
“你是什么人?此地的王帐何在?”
信使大着胆子吼道,如果不是军营离此地不远,恐怕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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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吓得调头上马就跑。
“我就是楚部落的单于,也是楚国的楚王,你们的王和其他人亦吾所杀,如果现在你不想死的话就马上滚!”
楚风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带着阴深深地口气说道。
闻言后的信使脸色变了数下,忽然掉头朝马的停留处跑去,踉跄的步伐让楚风感到好笑。
这名信使见到楚风并没有追来,这才快速地跃上马身,朝着军营处狼狈而去。
这时的楚风,经过短短的打坐时间,却将身心俱皆调整到巅峰之际,就等着鲜卑人前来捉拿他。
其实不用这信使回去喊人,戏志才也会利用帮助偏于的谋士身份,鼓动这些鲜卑将领率军前来。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戏志才口中所说的助他一臂这力,到底是何种办法?
偏于的大军共有十五营设在部落的外围,每营都有骑兵万余人,设置主将和偏将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