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钟如霜又一次找了自己的爷爷钟意权去闹。
可钟意权对她各种承诺,钟意权却越发得对宁远接手龙城之事看得更重,甚至直接告诉了钟如霜其对宁远的看重。
以及宁远对钟家乃至于整个龙城的意义。
更是放言,以后整个龙城的权柄都会交到宁远的手上。
当然最关键的是,钟意权说明了那时的他所面临着的来自龙城内部的威胁。
在这一层一层的劝说,以及宁远对龙城拳擂的热爱所叠加下,钟如霜又怎么会有机会再说什么呢?
而到了后面,在宁远那一场与王占熊的比斗之后,钟如霜便几乎没怎么见过宁远了。
因为此后的一段日子不止是她还是她的父母,都被钟意权“保护”起来了。
周围跟着的都是保镖,以及那一个常年跟在钟意权护卫的疤脸中年都出现在了家中。
再加上原本稳重的父亲钟发也少有的再那段时间失眠,甚至连公司里的不少事全都放下了,只在那里等着一个结果。
这样的事态钟如霜又怎么不会知道事态紧急呢?
虽说钟意权对她们的培养都是远离黑色地带,但这并不代表着钟如霜对于身为龙城的黑暗以及江湖的血腥没有半分了解。
再结合当初钟意权跟她说的情况,她也知道她们钟家以及宁远被卷入什么样一个局面中了。
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那些安保也好,还是那个被那些安保称作达叔的鬼门达也好。
这些人都不会听她乃至于她爸的话,有他们守着,钟如霜那段日子里,连自由出门都做不到。
所以这种情况下,在这半年里她也没有机会来看望宁远。
她只能被陷在那样的一栋别墅里,每天无助地祈祷他们家不会出事,更祈祷这宁远不会出事。
因为她知道因为她而身陷龙城的宁远是少不了腥风血雨的。
而这种状态,一直到前几天他爷爷来到家机,她又问询了一下宁远的情况,得到准确的消息才算结束。
接着她自然是等着宁远来找她,毕竟钟意权说了宁远也出了龙城了。
可惜她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宁远的到来,在问询钟意权的时候,才知道宁远出了龙城在旺角鼓捣着自己的事情。
因此在得知了宁远被钟意权安排的住址之后也就有了她盛气凌人质问宁远的这一幕了。
可如今这样被抱着,钟如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了,一开始的气愤都被宁远那句“我好想你!”给卸掉了大半。
接着更是竟然有些磕巴地看着眼前的宁远说道。
“你……这个混蛋。”
说这话的时候,那原本被环抱住的手此时也失去了那应激性挣脱的趋势,反而是直接同样抱住宁远,然后直接将头靠在宁远的肩膀上小声抽泣。
一开始的盛气凌人此时已然荡然无存,有的只是这半年里委屈的宣泄。
同时她心中不由也有些心喜?
半年没见,这块木头总算是开窍了?
这便是如今钟如霜最直观的感觉,毕竟以前的宁远可不会说这种看上去矫情的话语。
而面对钟如霜的反应,宁远也将原本抱着钟如霜细腰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说道。
“如霜,没事了,别哭啊。”
“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现在我按着老爷子说的,成了龙城拳擂的擂主。”
“也算是符合你们家的要求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
“你这样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了一样!”
而听到这话钟如霜也将头抬起来然后眨了眨有些泛红一旁还带着点泪珠的眼睛才说道。
“你个混蛋还没欺负我吗。这么多久没见我,好不容易事情解决了。
本想着你会直接来找我,可我等你那么久你却影子都没有,反而住在了旺角。”
“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啊!生怕你出事,怕你因为我断了前程或者坏了性命我会后悔一辈子。”
而宁远却笑了笑然后才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呢?要去龙城拳擂是我自己答应你爷爷的,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啊!”
“而且连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你爷爷也确实没有放心把你交到我手上啊!”
“更不用说这拳擂也是我想去的地方,如果这种事还推三阻四那我还算什么男人啊。”
听着宁远的话,钟如霜也有些发愣地看着宁远,因为她发现宁远不仅开窍了,貌似还开窍不知多少。
只不过对于如今宁远的甜言蜜语有些感慨,但是钟如霜还是说道。
“阿远,这次的事真的感谢你,虽然我不知道我爷爷到底让你干了什么。”
“但是他跟我说过要是没有你,他有可能真的会出事的。”
可宁远却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钟如霜说道。
“傻丫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而且我也没做什么,甚至武术还比原先长进了不少,怎么说也是好事不是吗?”
听着宁远的话,钟如霜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半年前宁远在拳擂上挑战王占熊的过程以及之前打拳赛的样子她是看到过的。
虽不至于说有多惊险,但宁远的遭遇和受的伤却一点也不轻,好几次的械斗受的伤更是到如今都让钟如霜有些发怵。
虽然即便是外行她都能看出了宁远那时的技艺正在飞速地提升。
而这样的宁远打第五擂的守擂拳手却依旧输了。
要不是因为钟意权,宁远怕是会被直接打死在台上吧!
差距虽说不大,但依旧存在。
而打一个王占熊便这样的宁远,在半年之后却击败了李秋远。
那个听说被称作武术天花板的传奇人物,这中间宁远又得受多少苦挨多少伤,那都是钟如霜不愿意去想的。
所以她只能将宁远更加抱紧一些。
“至于为什么来旺角吗?倒是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能没有。”
“就像这一次,林世威可能会威胁到你的性命而我能做的却不多。”
“武术虽然很重要,但是其他的东西没有,我怕连你都保不住,所以有些事情我得争!”
……
清晨的阳光透过。
此时的床前,钟如霜却半赤裸着身子在那里沉沉地睡着。
久别胜新婚,这种事情自然是有道理的。
特别是情绪挤压了很久之后,所以宁远昨天自然得稍稍尽兴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