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抚平了床单,又按自己的想法摆了摆枕头,一片浅粉色的桃花瓣被带了出来,娇钺便见那妇人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好好的不学,学什么小女儿家摆弄花花草草的,成何体统。”
那妇人把枕头摔回床上,捻着那片桃花瓣不停的在娇钺面前晃个不停。
娇钺眯了眯眼,神情已经很是不悦。
“这是哪来的,哪家的小贱蹄子送你的。”
娇钺向来活的糙,但是这般粗鄙的语言还是头一次听。
“许是风裹挟来的。”
可有可无的应付了句,娇钺活动了下脖子卡巴卡巴的声音响起。
“你别蒙混我,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哪家的小贱蹄子好了,偏偏不告诉我。”
妇人目眦欲裂的样子有些骇人,说出的话也更加刻薄了些,言语中提及了好几家的女孩。娇钺皱着眉不是很欢喜,伸手扯了下妇人。
“都是些没影的事,别因此累了女儿家的名声。”
娇钺自认自己的语气并无不可,相反很是克制,谁料那妇人二话不说便坐倒在地,哭嚎起来,大有她不服软对方就一直哭下去的准备。
娇钺打了个哈欠,挥开妇人抓着娇钺衣襟的手往外走去。
无双蹦跶个不停,让娇钺好歹去哄哄,说什么也算是这个身体的生身母亲,她这样的行为太不孝顺了。
娇钺不理会,只让无双去翻翻书,原身平日里也是这般,而且她已经很克制了。
无双嘟嘟囔囔的翻了翻书,就前两页有提起过但没有详细说,了了数十字就带过了,讷讷的没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去问娇钺。
出了门,道路两旁有妇人在坐着聊天,看到娇钺就亲切的跟人打招呼,娇钺淡淡的点点头。沿着小路越走越偏僻,无双一头雾水的跟着,道路尽头是山林,入了山复行数百步,便看到一棵需三人才抱得过来的古树,树冠氤氲茂密,站在树下一股清凉气扑面而来,猝不及防的打了个激灵。仰头往上看去,看不到零星半点的阳光。
娇钺活动下筋骨,脚尖点地整个人便腾空而上。
茂密的树冠中藏了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身女冠道袍,两枚束发的银冠,两支素净的银簪以及人头大小的铜镜,镜面平整光洁,照人的时候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几根树杈间搭了个简陋的床,娇钺扯散了发打了个哈欠躺了下来,翘着腿一晃一晃的,很是自在。
无双整个灵都懵了,把整本书翻得哗啦啦响,都没看到这个地方的只言片语。
伸出手想去推娇钺,被娇钺瞪了眼。
【说一下故事线。】
娇钺打了个哈欠,翘着腿,举止风流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