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即刻奔来一匹骏马,秀才二话不说,跳上了马。
紫色鞭子忽出,卷住公输步,一道上了马。
秀才双脚一蹬,催马前行,当即奔跑得无了踪影。
——
松冼落讲到此处,众人早已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离离如意金刚圈?
幽冥鞭?
叔卞扭头看向归百余,“归长老你怎么看?”
归百余沉思片刻,“此事太过蹊跷!离离如意金陵圈是幻兽山庄的宝贝,这幽冥十三鞭又是相思洞的宝物,你说这秀才,究竟是什么人?”
叔卞说道,“只怕此人来历不简单!”
叔卞对着松冼落又问道,“那秀生得什么样?你还记得么?”
松冼落说道,“那秀才生得不高,穿着十分寒酸,但是模样十分俊俏,大眼小嘴,面如傅粉,说话和动作之间竟有股阴柔之气。”
众人细细一思,实在想不出天下间有个这么一号人物。
嫘姑说道,“关他是什么人,无论幻兽山庄还是相思洞,此人必然是妖邪之徒......没想到鄙派书院弟子公输步竟然有个妖邪父亲!”
魔东少侍乃是幻兽山庄的人,听她将幻兽山庄称作妖邪,心中不快,恨了她一眼。
归百余说道,“嫘长老,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我那公输小徒素来少言寡语,性格冷漠,但是极为单纯,在幽冥谷十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父亲,定然是那秀才信口胡诌。”
嫘姑“哼”了一声,“你那公输徒儿打伤了我御天城焦尔淮,跟人就跑了,还想抵赖么。再说你那公输小徒若不是在别处拜了师,又怎会有如此修为呢?”
乩月性格孤僻,不喜言语,但此事与公输哥哥有关,
她实在忍不住了。
辩道,“明明是焦尔淮先打伤公输哥哥的......而且我日日都和公输哥哥在一起,待在幽冥谷,几不外出,从没见过他拜过什么父亲!”
松冼落道,“这位师妹,说不定公输步是背着你们与外面的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难道你能时时刻刻跟着他?再者,你们说公输步若与那个妖魔秀才没有瓜葛,他又为何出手帮他呢?!”
乩月冷眉道,“那是因为你们暗地里偷袭,公输哥哥最看不惯这样的人了!”
松冼落哼了一声,不说话。
归百余厉色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看向叔卞,又道,“叔长老,我们虽分为南北两支,但是出自同一根源,你若信得过归某,归某这就将公输小徒追回,问个详细,再回来给诸位一个公道!”
叔卞心想,现在就算赖着这个归百余也要不到个结果,不如等他将公输步找回来,然后再算账,点头说道,“好,既然是归师兄开口,叔某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拱了拱手。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恰在此时,人群间忽然躁动起来,只听有人喊道,
“是剑!”
“不,是神剑派的剑仙来了!”
一时沸反连天。
便见天际白光一闪,风声咧咧,落下三把剑来,撼天动地。
片刻一过,又听一个洪亮的嗓音开口道,“天荡神剑派的太阿坛剑主前来求见稷山书院归长老!”
那声音远远传来,伴着剑落,响亮入耳。
归百余一听声音,立马命人让开一条道来,对着大弟子杨千陵说道,
“快去请人!”
杨千陵当即领命,他还未及转身,便听一人声若洪钟,
“公输步在哪里?!”
说话间三名男子已经穿过人群,一步跨到了归百余身前。
归百余仔细一瞧,左右两人年纪颇轻,背负双剑,腰插十方剑惠,身着蓝衣素罗锦衫,皆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
然而,
一个愀然不乐,另外一个却微低着头,竟如做错了事一般,双眼不敢视人。
中间那男子,蓝缎绸衫,黑发扎竖,嘴唇上边两道剑一样的胡髭。
一进屋内,便倾入一股汹汹的气势。
潮鸣电掣,
横眉怒目。
归百余率先行礼,“原来是天荡神剑派太阿坛剑主子伯先生,归某有失远迎,还望子伯先生恕罪!”
那男子怒气冲冲,将在场稷山书院弟子都扫视了一番,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归百余,微微抑制心中的怒气,抱拳道,“原来是妙灵长老不入火法大师,久仰!”
归百余说道,“今日子伯剑主能来泰山大会,我御家南北两派都蓬荜生辉。”
子伯哪里理会他,单刀直入,“贵派弟子公输步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