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孩童听说它不会伤害人,都跑过去摸它。
比弱凌又给众弟子展示了诸多聚灵灵兽,随即便让众孩童自由活动,嬉戏玩耍。
众孩童一听,欣喜异常。
稷山书院很少有女弟子,是以有不少孩童围着乩月转。
众孩童用石子在地上画出各种所见灵兽的图案,甚是开心。
正于此际,却听一个男童叫道,“姚姐姐来了!”
众小孩一听“姚姐姐”,立马转过身去。
但见一个八九岁女童,身着锦衣绸缎,蹦跳而来,那男孩凑上去说道,“姚姐姐,你不是答应了我们,要给我们看你的凌风犬的吗?”
另一个人附和道,“对啊对啊,你都好几天没来了,今天我们都等着看你的凌风犬呢。”
女孩趾高气扬,“我凌风犬厉害得紧,爹爹说不能随便拿出来给人看。”
有一个男孩说道,“杨师兄的旯赤西驹一头可以钻碎一块大石,你的凌风犬可以吗?”
女孩“哼”了一声,“自然可以。”
刚才第一个男孩说道,“你说谎,杨师兄的旯赤西驹可比凌风犬厉害多了。”
女孩道,“我没有骗你。”
那男孩道,“你若没骗我,你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否则就是你说谎,你就是小狗。”
女孩被众小孩激了一阵,立马动了心,说道,“哼,我哪有说谎,给你们看了,如果有,你怎么说?”
那男孩信誓旦旦,拍胸脯道,“我爹说就算你拥有灵兽,但你御法不够,也难以控制它,你若让凌风犬击碎这棵大石,我便服你,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指着身旁一个大石,那大石两个孩童怕是也抱不住。“好!”
女孩说罢在胸前一阵比划,小嘴中念念有词,“灵应风犬显!”
掏出她的灵鉴,上面刻着三个字,凌风犬。
转眼间众人身前果然多出了一只白色的大犬,
双眼泛红,全身数条斑纹,毛无风自动,实有一股威势,散发出的灵气虽没有颜色,但绝非凡犬能比。
那凌风犬与女孩一般高矮,看着有些怪异。
凌风犬双眼冒光,忽然“钲”地一声,双爪生出了半尺来长,爪子竟似钢铁一般。
众孩童看得惊奇。
那凌风犬嗅了嗅石头,围着它走了两圈,忽然凌光闪动,爪子几经起落,果然便将石头切得粉碎。
围着女孩的众孩童看傻了眼。
前来凑热闹的人立马又多了一圈,纷纷来跟她说话玩耍。
原来那女孩乃是一家大户的千金,名叫姚覃雨,对御令术颇有些天赋,于是他爹爹用重金邀请了一位御常,为她强行缔结了一只灵兽。
众小孩虽在稷山书院,却很少见着灵兽,这时见同伴就有一只,争先恐后来讨好她。
女孩风光无限,一脸得意。
公输步和乩月早在尧山村见过九钗,又在榆西见过戊乜与三头金褩,是以一点都不诧异。
公输步和乩月两人身旁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叫作赵致远,肤色较黑,一阵嘀咕,“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只凌风犬,就自以为了不起,我以后的灵兽自比它强十倍。”
姚覃雨讨得众孩童巴结,自是轩轩甚得,忽然看见公输步三人蹲在一旁,毫不理会她,
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于是两个大步跨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在画画。”
姚覃雨看公输步在泥土中一刻一画,宛然是只灵兽,“你们看我的凌风犬美吗?你们来画我的凌风犬好不好?”
谁知赵致远立马回道,“不好,你的凌风犬不好看,我们不要画它。”
姚覃雨本是千金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众人无不顺从讨好她,这时碰了壁,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了想,心中难以平愤,忽然一脚踩在公输步和赵致远画的图上,立时将泥地搅得稀烂。
赵致远大怒,站起身,伸手便在姚覃雨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下毫无征兆,姚覃雨捂住通红的脸颊,立时大哭出声。
众小孩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凌风犬与姚覃雨心灵相通,这时见主人被人欺负,立马扑了过来。
赵致远被扑在地,连翻跟斗。
赵致远究竟是个孩童,凌风犬则是一只灵兽,怎是对手?
稍不留神,转眼就能要了他的命。
众孩童见状,呆如木鸡,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赵致远顿时感觉身体一沉,似乎又有个人扑了过来。
凌风犬立马放开了自己,扭头袭向那人,赵致远顺势一瞧。
原来那人正是公输步,情况危急,他想也不想,便扑在凌风犬的身上,双手抱住它。
凌风犬放开赵致远,张口咬在公输步的手臂上,鲜血涌动,公输步用拳头打它,凌风犬扭头咬向它的脖子,这一下必定要血流成河,要了公输步的命。
众孩童见灵兽攻击人,慌乱大叫。
比弱凌闻声赶来,一见凌风犬要伤及公输步,伸手抓住凌风犬,发力一掌,要将它拍死,
谁料,不知何处生出股吸力,凌风犬飘然无踪。
比弱凌一阵诧异,但她担心公输步,急忙查看。
皮毛之伤,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公输步惊魂未定,只觉胸口器物不住地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你杀了我的凌风犬!你杀了我的凌风犬!你还我!你还我!”
姚覃雨一边指着他一边哭道,两步冲了过去,也不顾脸疼痛,直直打向公输步,乩月护在公输步身前,“你做什么!不准打他!”
姚覃雨哪里听她的话,一拳挥向乩月,乩月学过北斗子的心法,体内略有灵力护体,姚覃雨一抨击乩月,立即被乩月反弹了回去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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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品
府谷有兽,名凌风,状若犬,爪生七寸,可切顽石。
——《万兽本纲》
由于近两年稷山书院年轻弟子频频在后山失踪,书院已封锁了去后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