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码头所有工作人员注意,杨洛的船只一律不让进港!”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薛少德十分愤怒的拍起了桌子。
只要码头还在自己手上,自己就永远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这一点薛少德比谁都清楚。
“嘶……薛少,刚刚登岸的那个女人,有人说好像真是河州教育部的主任,你看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得打探打探啊!毕竟有的人,咱们可不能随便招惹!”
先前跟着薛少德一起登上杨洛货船的人,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本来按理来说,薛家刚刚经历了被约谈,在处理和政府相关人员事务的时候,所有人都应该小心谨慎一点儿。
自然薛少德也不例外。
可问题的关键却在于,现在的薛少德正在气头上,他哪儿管得了那么多。
“哼,是又怎么样?就算是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教育部的主任,管到我漕运头上,就不觉得手伸太长了吗?”
薛少德完全无视了别人的好言提醒。
谁知道,就在薛少德准备好好为难杨洛,看看究竟是谁先沉不住气的时候。
河州市公安局,河州市道路交通运输局,河州市人民政府相关人员,居然毫无征兆的造访了码头。
“薛少,河州政府的好多人来了,还有派出所的人!”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次河州可谓是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警力,就是担心把这事儿摆不平。
毕竟薛家在河州码头龙盘虎踞这么长时间,已经拥有了非常深厚的底蕴,这也就是为什么薛家长期垄断漕运,但是却一直相安无事的根本原因。
而如今,借此机会,河州市人民政府的态度,似乎是想要将其连根拔起。
“嗯?派出所的人?”
薛少德眉头一皱,扔掉手中的烟头,直接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外面的场景着实把薛少德给吓了一跳。
这种阵仗,他可是闻所未闻。
“孙……孙局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漕运码头的一个负责人苟梁安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掏出了烟,舔了舔嘴唇,走到河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孙大勇的面前,想要套近乎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薛少德不在的时候,漕运码头的相关事宜,全都是这个苟梁安在负责。
所以他和河州的一些公务人员,多多少少也有点酒肉关系。
照理来说,应该会给他透露点儿内情才是。
可是知道,这一次的孙大勇却表现得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
向前小半步,打量了苟梁安两眼道。
“你就是漕运码头的负责人吧?”
本来平日里他确实是,可今天当孙大勇问起的时候,苟梁安却本能的看了看旁边的薛少德。
谁知,薛少德这会儿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自认为甭管是谁,也得给他薛家三分薄面。
“我就是漕运码头的负责人,怎么了?”
薛少德不屑的扫视着在场的执法人员,显然压根儿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要知道,长时间在金陵城中的薛少德,酒桌饭局上招待的人,可比他们地位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