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名齐骑不是别个,正是程咬金那货,只见他胯下的枣红马膘肥体壮,肚子吃得圆滚滚的,而其本人也挺着圆滚滚的大肚腩,正是有其马必有其主,背后还背着一双板斧,十分好认。
程咬金这时终于放下了盾牌,瞪着一双绿豆眼往城头上打量,一边粗声粗气地高声道:“敢问城头上的两位将军如何称呼?”
柴绍冷冷地道:“在将乃大唐左翊卫大将军,霍国公柴绍,这位乃大唐平阳公主。”
程咬金眼前一亮,小声嘀咕道:“原来是个母的,难怪看着有点娘里娘气。”
柴绍虽然没听清程咬金嘀咕什么,但料想不会是好话,脸色一沉,大声喝道:“程咬金,你来此作甚?”
程咬金嘿嘿笑道:“原来柴将军和尊夫人都在此,那就好办,俺老程奉了大齐皇帝的旨意,特来向两位传话。”
平阳公主的秀眉不由蹙了起来,柴绍则不耐烦地喝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高长卿让你传什么话?”
程咬金清了清嗓子,十分欠揍地挤了挤绿豆眼道:“准确来讲,皇上是让俺给平阳公主带句话的。”
柴绍皱起眉头,疑惑地望向平阳公主,后者也一脸愕然,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厉声叱道:“程咬金,休得在这里故弄玄虚,仔细本公主下令弓箭手射伱。”
程咬金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平阳公主秀眉一挑,立即便取弓搭箭,程咬金吃了一惊,急忙把盾牌举了起来,高声叫道:“别……别放箭啊。”
“废话少讲,高长卿到底让你带什么话给本公主?”平阳公主厉声喝斥道。
程咬金把脑袋从盾牌后探出少许来,口吃吃地道:”“平阳……公……公公主息……怒,您先把弓放下,要不然俺老程连说话……都……都不利索了。”
平阳公主哭笑不得,犹豫地了一下,还是把弓垂下厉斥道:“说!”
程咬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朕当年在涿郡有幸得见平阳公主一面,惊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夜不成眠……”
平阳公主愕了一下,继而面红耳赤,柴绍更是瞬间怨目圆睁,头顶冒绿烟,他本以为高不凡是派程咬金来劝降的,岂料竟是当着自己面调戏自己的妻子,简直不知死活。
柴绍再一看妻子面红耳赤的“娇羞”样子,顿时更加愤怒了,须发皆张,目眦尽裂,恨不得直接从城头上一跃而下,把程咬金这浑货连人带马给劈杀了。
程咬金那货继续洋洋自得地吟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事隔多年,朕乃难忘平阳公主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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