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怒道:“咱们天策府威名赫赫,大王举国敬仰,难道还得受这鼠辈的气?你们要是害怕便在此待着,老子一个人去取尹阿鼠首级,一切后果由本人承担。”
在场一众悍将顿时被挑动起来,一个个杀气腾腾,提起兵器便欲血洗尹府,张公谨面色一沉,厉声喝道:“侯君集,给老子闭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节骨眼上,你是想给大王招祸吗?”
侯君集愕了一下,倒是慢慢清醒过来,皱眉道:“房先生被打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说完看着脸色阴沉的李世民。
大家都望向了李世民,显然是在等他表态!
房玄龄澹道:“君集,正如公谨所讲,小不忍则乱大谋,目前还不是收拾尹阿鼠的时候,且让他再嚣张一阵子。”
侯君集皱眉道:“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人家都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李世民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这时,一名王府侍卫奔进来禀报道:“大王,皇上召见!”
四周顿时一静,李世民皱眉道:“此事惊动了皇上?”
房玄龄和长孙顺德都摇了摇头,他们并未将此事报知宫中,除非是尹家恶人先告状。
嘿,二人还真没猜错,尹阿鼠这货打了房玄龄后开始害怕了,担心李世民报复,天策府中都是杀人如麻的彪悍人物啊,所以他急急找到女儿尹德妃帮忙摆平。尹德妃一听打了房玄龄,也有点害怕了,于是便抢先在李渊面前告状,说房玄龄先动手打了尹家的人。
李渊大怒,立即便派人来召李世民入宫责问了。
且说李世民来到宫中,李渊不问缘由就是一通斥责,前者悲愤无比,干脆跪着一言不发,既不认错,也不反驳。
李渊越发的恼火了,这个儿子果然仗着功劳盖天,都不把自己这个爹放眼内了,于是责骂得更厉害了,尹德妃和张婕妤见状不由暗暗得意。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宫人急急走进来禀报道:“皇上,灵州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请您过目。”
李渊皱了皱眉,把这份八百里加急打开一看,顿时手腕微微一哆嗦,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奏报收起来,放缓神色道:“秦王起来吧!”
李世民站了起来,目光澹澹地扫过尹德妃和张婕妤,两人都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害怕地低下头。
李渊轻咳一声道:“世民,父皇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只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而已,你也别太放心里去,尹德妃和张婕妤都是朕宠爱之人,也是你的家人,以后要相亲相爱,不可再发生矛盾冲突了。”
李世民垂首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李渊点了点头,把这份灵州送来的急报递给了李世民道:“灵州总管李孝基八百里加急,颉利可汗大举南下侵犯我大唐边境,灵州告急,你看朕该如何应对。”
<b/> 李世民就知道父皇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是有原因的,敢情是突厥人大举进犯了,得靠自己这个儿子退敌啊。
李世民接过这份八百里加急看了一遍,沉声道:“看来突厥内部的动乱已经被颉利平定了,如今大举南下,情况很不妙,不过父皇放心,儿臣有信心击退突厥大军,事不宜迟,儿臣这就回天策府召集诸将商议退敌之策。”
李渊闻言略略放下心来,点头道:“那秦王快去吧。”
李世民连忙拿着急报离开了皇宫,尹德妃和张婕妤担忧地对视一眼,前者哭着道:“皇上,难道房玄龄殴打臣妾父亲之事就这么算了?”
李渊虽然宠爱尹德妃,但事情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安慰道:“爱妃,你爹又没受伤,吃亏的是房玄龄,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就此作罢吧。”
尹德妃顿时识趣地不再作声了,但内心却更加害怕了,秦王功盖天地,在军中一言九鼎,若借着对付突厥重掌了兵权,那么太子就危险了,一旦太子倒台,那么她尹家也休想有好日子过啊。
张婕妤同样心惊肉跳的,她们张家也把宝押在太子李建成身上了,站错队的后果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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