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安低头一看,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胸口已经被马槊刺穿了,整个人被挑上半空,下方是裴行俨冷酷又狰狞的脸,而这个时候,张善安才感到撕心裂肺一般的剧痛,发出凄厉的惨叫。
裴行俨单手举槊,把张善安高高挑在槊尖上,鲜血哗哗地往下淌,而他胯下的战马还在继续往前奔驰,一直跑到浠水边才转了个弯跑回来。
“去!”裴行俨大喝一声,马槊一抖,张善安脱离槊尖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三名亲兵的马前,胸口赫然多了一个血洞,鲜血如注。
张善安三名亲兵都吓傻了,兵器一扔便滚落马下不停地叩头求饶。
张善安此时还没断气,惊恐地看着威风凛凛的裴行俨,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裴行俨并不是愚蠢,人家是自信啊,在绝对的强大的武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自己自作聪明,人家却不屑一顾。
张善安挣扎了几下,终于气绝身亡了,而他的三个亲兵,裴行俨也懒得动手去杀,命手下绑起来便收兵凯旋。
裴行俨割了张善安的人头,又派人赶往望江县向高不凡报捷。
望江县城中,高不凡收到了裴行俨的报捷,不由舒心一笑,扫灭了张善安一伙后,行俨应该已经从上次的失败阴影中走出来了。
杜如晦捋须赞美道:“裴将军真不愧万人敌之名,一战便将庐江郡,同安郡和靳春郡尽收囊中。皇上,臣以为该对林士弘发起总攻了。”
高不凡点了点头,同安郡与九江郡隔江相望,而靳春郡更是在九江的上游,如此一来,齐军基本上对林士弘的地盘形成合围了,是该发动总攻了,如果打得顺的话,年底之前应该就能结束这场战争。
当下,高不凡便命尉迟恭率水师再次进攻九江,同时命刘黑闼和杜伏威继续往西推进,夺取鄱阳郡,而苏定方则沿建安郡西进攻击南康郡,亦即是如今的江西省南部。
与此同时,高不凡又命裴行俨组织水师从长江上游夹击九江郡。
裴行俨还没打过瘾呢,接到高不凡的命令后,立即跑到勒春郡隔壁的江夏郡,找到他老子裴仁基借调船只。
这个时候,裴仁基已经拿下江夏郡一个多月了,就驻扎汉水和长江的交汇处,亦即是如今的汉口。
裴氏父子二人见面均是唏虚不已,裴仁基只有裴行俨一个独子,今年初收到儿子的死讯,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几年,赶回洛阳奔丧路上,更是数次晕倒落马,后来得知儿子竟然没死,又喜得晕了过去。
只是裴仁基是那种比较严厉的传统封建家长,见到儿子时反而端起了父亲的威严,板着脸训斥了一番,又问明裴行俨的来意后,立即给他调了船只。
裴行俨拿到船只,恭敬地给老子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便率着水师浩浩荡荡地沿江东下,直扑下游的九江郡。
而这个时候,尉迟恭所率的水师也开到了九江下游附近了,而且再次派出了崔子健和崔子胜兄弟二人打头阵。
冯盎一见又是上次吃了败仗的崔氏兄弟,不禁暗暗奇怪,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他并没有掉以轻心,立即下令调兵布阵,严阵以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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