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异于把乌恒推到了个傀儡皇帝的位置上,试问当了皇帝却面临这番局面能开心的起来。
龙椅上乌恒动了动身有些无奈道:“叫了也还是不来吗”以霍五丰引领的群臣皆尓跪之,站在皇帝身后的张冯敏则是低着头后退一步,只有卢殿升抱拳颔首向前一步:“陛下臣以为当今之际不要再管当初的什么协议了,武王乌禅绝对是效忠于陛下的,我们应该扩充军备才能震慑住其他几位番王,我”还没等卢殿升说完,皇帝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继续说下去了。站在一旁的首相霍五丰站起身来颔首道:“卢将军此言老臣不敢苟同。”随后卢殿升转头怒视着霍五丰不过首相大人好像没看到似的自顾自说起来:“臣以为如今天下刚定,正需要的是稳定老百姓刚享了几天好日子,如果按卢将军所说,先不说那武王乌禅是否绝对效忠,若是还好我们身后有着如今王朝内最强大的武装力量支持,可若不是呢,当然了老臣也相信武王的忠诚,但是防患于未然还是不得轻易无视当年的协定,话又说回来不管武王是不是忠于陛下,一旦扩兵容易给另外那两位异性王出兵的借口到时候天下纷争又起,到时候苦的还是那些百姓啊还请陛下三思”
“好啊你霍老儿,你竟然怀疑武王的忠诚,我看在你心里你心疼的不是那些百姓吧?而是你霍老儿脑袋上的这顶帽子吧?”卢殿升指着霍五丰的鼻子骂道
“那请问卢将军是否认为如今天下太平,有逐渐文武平等的势头,武官们渐渐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和平时代靠的是文臣卢将军想为自己和身后的武将们谋一条出路呢?说完这句话之后卢殿升包括其身后的一众武官都微微骚动
“好了”大寒皇帝的抬着头闭着眼:“朕啊,相信武王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和乌烁不来我知道为什么,乌禅生性对这些政治东西没有兴趣,只喜欢练武打仗,你叫他来听这半天朝会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呵呵而那最小的乌烁,朕之所以只给他面积最小的徐州一处,朕是知道我这个弟弟还不如我呢,他是国家大事不关心,带兵打仗不关心,关心的只有他自己按台上那几样东西跟宝贝似的,所以啊有时候朕并不是因为他二人不来觐见而生气,而是当了这皇帝之后兄弟三人见面的次数反而少了,哎罢了罢了,首相说的是,如今天下需要的是稳定大家只要知道有武王在,天下就是太平的,至于之后的事儿。”皇帝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不过朕这一生也算足够了,能见识到一统江山的风景,这可是除了大秦之后,400多年群雄战乱结束成立的第一个一统中原的帝国,想必朕的名字应该也会在史书中有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能看到此生最美的山河风景,享受最高的待遇,有着你们这些最忠诚的臣子,做到既不昏庸,也不自妄。你们不会怨朕想当个平庸的皇帝吧?”此言一出,群臣皆跪。
洛阳城,临近皇城内的一家酒馆内,大部分桌客都对大寒王朝统一的功绩不可否认,只有少数几桌士子状的人小声议论:“要说那大寒王朝能够平定天下,还不靠着那些拥兵自重的四大藩王”邻桌的一些明显是江湖草莽的人接话说道:“要我看,还是主要是得靠那武王乌禅,听说不光乌禅列于武夫之中的虎级,还有他麾下几名亲信也不了得呢:虎王豹犬狼,武王手持“破国”长刀破七十余城,想想就过瘾,这辈子啊不奢求有武王那种滔天战功,就是跟着他当一名普通士兵也觉得过瘾啊。”旁边一桌人听到这边侃侃而谈感觉像是听到了莫大的新闻一般,赶忙拎着刚刚上桌的秋水酒,虽说酒水很平常不过,但是这份子殷勤还是让刚刚大肆吹嘘乌禅的江湖人感到一阵飘飘然,拎着酒的看客问道:“这位好汉,刚才所说的什么豹子老虎的,是啥子意思哦,好汉这般言语让内行人听了不稀奇,可教我们外行人听了云里雾里了,这瓶秋水虽然不是啥好酒,就当给您说乏了解解渴,我们也当长长见识不是”那好汉拎起一瓶秋水酒,摇了摇。觉得没缺斤短两之后,自顾自摸了摸自己并不浓茂的胡子:“你们这些市井小民,能懂得什么江湖上的品评分级,若不是今日我看在你这厮如此不耻下问,大爷我才懒得说”说罢这江湖汉子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闻了一下慢悠悠心满意足的整杯喝下:“话说江湖上分为上下八级,鼠,猫,蝶、狼,犬,豹,虎,象。我这一辈子能打交道的也就是撑死了狼这一级别的高手,你可不要小看啊,能称为狼级别的在一方那可是也算很少见了,不说什么开宗立派,在当地没人敢惹总是没错,至于乌禅乌大将军达到的虎级,我们这种寻常人士可能一辈子见不到咯”随着江湖大汉的酒后之言,邻桌听到的各路人士纷纷窃窃私语,无一都不是在讨论那位功成名就实权在握的大将军。那拎了酒的看客觉得还没问够,刚要开嘴问道:“哎,那其他三大藩王?”只见他话音未落,酒馆旁边的道路响起阵阵轰鸣声,分是那百马洪蹄的声音,自一统之后,洛阳城内不许策马扬鞭,不许疾驰奔走,这是当今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酒馆里的人大多都探出头去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天子脚下犯禁,众人只看到为首一名将领,着重甲,配战刀,一脸杀气凛然,光是看到那为首将领急奔的气势就让众人胆寒不已,更别提那将领身后的百余只骑兵,步伐一致,狂奔中竟没有一点不同步的声音,好似一个步子迈出来的似的。那队骑兵掠过皇城道直奔安合殿!
安合殿殿后,刚才那名在洛阳城中策马疾驰的将领此时四肢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板,哪怕浑身也颤抖不已,额头上的大汗一滴一滴掉落,这名将领也丝毫不敢有一丝挪动,在这名将领模样的人面前站着的有三人,一席黑袍男子伸出两只手指轻声问道:“两个?”跪在地上的男子浑身剧烈颤抖,那站着的黑袍男子轻走两步扶了扶那雕刻着一只盘龙在握的椅子:“一个?”此时跪在地上的男子用头猛烈地磕向地面,一遍又一遍,直至额头血肉模糊,地板鲜血弥漫到站在黑袍男子左侧的老儒士,老儒士看了一眼不停磕头的将领,转头对那男子道:“陛下早该想到如此,那二人怎么会容得陛下有自己的子嗣,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朝一日坐在这殿前那坐椅子之上!”这名说出此番直言不讳的男子正是大寒王朝的国子监老夫子申由甲,也只有他才敢在天子面前直言不讳,那穿黑袍的那人仿佛没有听到老夫子的质问,反而转向另一边:“若他不求帝王之业,只活下去,能有几分”右侧阴影下的男子缓缓而出,该男子披着一件素衣脚踩一双麻鞋,身材健硕看着模样却有着平常人少有的那一份实朴:“只活着又有何难?”左侧的老夫子刚要开口,那名被称为陛下的男子挥手到:“宋唯,清理下,这间大殿已经太脏了”随后也不理会那二人,径直走回自己休息的殿内,两侧的宫女刚推开门便看到今天朝中站在皇帝身后的张冯敏已经等候多时,皇帝乌恒竟然微微颔首:“多谢先生指点,果然一切如先生所料,只不过这第二次再送出两个孩子,就一定安全了吗?这二人可与之前那三名假的孩童不一样,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朕”张冯敏打断皇帝:“您以为“狡兔”不知道当时您送出的三个孩子都是假的吗?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您一个态度,反他们敢只是现在不做,第二次这回不杀也是为了告诉您,其中那个真的太子他们也知道,这样不比直接杀了更让陛下您难受?”皇帝微微愣住:“那该如何是好,一切听先生的”张冯敏缓缓说道:“先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吧。”
四大藩王之中声名最鼎赫的武王乌禅看完手下碟子发来的密报屏退了所有人,坐在椅子上久久沉思,随后闭着眼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到:“果然还是你比我合适当皇帝。”
次日洛阳城内一驾马车悄然出城,坐在马车里的就是那位在天子面前直言不讳的申老夫子,驾驶马车的则是天子身旁另一人的朴实武夫宋唯,马车驾风寒,一年一栋贺新春,风雪中谁家欢喜谁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