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埔叹了口气,再不去挡,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王...臣...刚。”
刘朝峰换完一口气,先看了一眼“霸剑”之后的草屋,面泛潮红,可当看见蹒跚着步伐的徐正阳后潮红迅速褪去,转而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厌恶。他朝徐正阳身影后啐了一口,便闪身追了上去。从徐正阳身边掠过时,后者想拉住他,却被灵活的躲开。望着“霸剑”之下的白衣,刘朝峰露出了微醺淡淡的说道:“小奇好久不见呢!”
白衣终是睁开了双眼,与刘朝峰对望。血手书生本该杀意凛然可此刻却流露出罕见的温情,白衣大惊,急切中胡乱掐诀“霸剑”射出几道绵柔的剑气。刘朝峰凌空依旧微醺,单手持剑别过身后,由下往上向前挥去口中痴痴笑说道:“大风起势。”剑势破开“霸剑”中射出来的几道剑气,更将霸剑砍出一缺口。
一击功成刘朝峰从缺口内钻入,钻入其中只一瞬,铺面而来的剑气便将刘朝峰割的鲜血淋漓。“霸剑”中又凭空生出小龙卷,拉扯着刘朝峰的身躯势必要将其撕碎。刘朝峰一心想拼,可手中明月却无故哀鸣,已不好使。心生绝望,只能任由剑气割裂肌肤龙卷拉扯身躯。
“霸剑”中发生的一切,白衣同身受,为刘朝峰能活,白衣只能将“霸剑”散去。半空中刘朝峰坠落,白衣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将白衣染成血衣。
刘朝峰脸上多出一只手在帮其擦拭血迹,他享受着这温情,痴痴笑说道:“小奇,大嫂是对的安定也没错。”白衣点点头又摇摇头,刘朝峰叹了口气从白衣怀中挣脱,向草屋掠去又说道:“要怪就怪徐正阳。”白衣依旧是摇头,否定的那么坚决,可刘朝峰已见不到。
王成凤持刀势必要将眼前之人一刀两断,可古怪的是眼前之人高举双手根本不躲,再一看原是已有一道剑气袭来,王成凤心一横只挥刀向前不理会其它。可刀势却比剑气慢了一步,王成凤手中弯刀还未将李吉埔一刀两断,王臣刚使出的剑气便先撞在腰间阻断了其一往无前的杀意。这一顿十分气力便先去了七分,更何况肩头疮口未愈腰间又添了处寸深尺长剑伤。刀起势再大到这刻也剩不下几分。
王臣刚本想一击阻断王成凤的必杀之心,可奈何其冥顽非杀不可。恼怒之余便飞身窜出,向王成凤小腹扫出一记鞭腿,一声闷响后者应声而倒跌落在地大口吐血,新伤旧创叠加不能动弹。
李吉埔看着这一切满意极了,大跨步走上前去拍了拍王臣刚的肩膀桀桀怪笑道:“你会成功的我也会,她还不能死,留她一命。”
事已至此王臣刚以为功成,眼中泛着精光口齿垂涎贪婪至极,全不顾李吉埔飞剑要取角落中伏地作呕的徐安定人头。
这一切的一切徐安定自然也是看在眼中,虽说年纪尚小可他也觉得眼前狼狈为奸的两人污浊了他的双眼,他抓破了被王臣刚贴过的脸颊,又想将腹内的一股清凉呕吐出来,可这股清凉是何物徐安定却是不知,自然难以将其迫出体内,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后只感到一阵温软袭来紧抱住自己的身躯,熟悉的体香味钻入徐安定的口鼻中,他艰难的翻过身,探头望去,是一张熟悉的笑颜虽是有些狼狈但徐安定仍毫不犹豫的扑入其怀中。
母子二人相互依偎,徐安定为娘亲擦拭脸上的血迹,心疼的直流眼泪,问道:“娘疼吗?”王成凤笑了笑没说话。徐安定便不再多问,躺倒在娘亲怀中双手环抱其腰间,却摸到一股浓稠,定睛看去,腰间多出一深可见骨外的创伤外,腹部还露出一截剑尖。“嗯~~,妈妈。”哇一声,徐安定紧抓娘亲的衣衫嚎啕大哭泪流不止。王成凤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孩子,依旧没做声,只是微笑着帮其擦去滚落的泪水。
此情此景如此母子情深,谁能不动恻隐之心。怕就怕有的人没了心,有的人黑了心,有的人只剩下狼子野心。
李吉埔甩出一剑,本想结果了徐安定,却不想瘫倒在地的王成凤却突然暴起,为徐安定挡下一剑。王成凤若是死了,则就坏了他的计谋,难免气愤,朝边上啐了一口血沫后,便朝相互依偎的两人走了过去,抽出已刺入王成凤腹中的长剑后,又顺势刺入其心脏。看着心血缓缓流出,李吉埔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
笑声回荡在草屋之中,连同着突如其来的一阵怪笑,同在草屋中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