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埔闭上眼睛,向前甩出了一记仙人飞剑,不管这剑如何只仰天长啸“王老六,没法挽回了,要么功成名就要么死不复生。”
飞剑复返,李吉埔重新握住,睁开了眼睛,飞剑不曾染血。一剑无功,却引出一凌空飞跃的女霸王,女霸王单手持刀对着李吉埔头颅一刀劈下,李吉埔慌忙举剑格挡,弯刀砸在长剑上,迸出铁花。李吉埔拦下这一刀虎口发麻惊魂未定,可王成凤也好不到哪去,握刀的手已析出丝丝血液。可她却不管不顾,双脚在地面站稳时,又翻身向李吉埔砍去,刀快势沉李吉埔不敢阻拦,向后退去。一刀落空,王成凤依旧不饶人,借着刀甩出的惯性,足下踏出精妙的步法一气呵成砍出十余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沉。
李吉埔瞧着头皮发麻不敢再躲,弯刀落下时甩出一记仙人飞剑。剑尖触及刀刃,层层叠加的刀势于剑尖上爆发,瞬间将飞剑轰了回去,飞剑剑柄砸在李吉埔的胸口,人连着剑倒飞了出去,瘫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
李吉埔瘫在地上惨笑道:“好一个西北王家,王臣刚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王臣刚听见呼唤,持剑向前,帮其拦下了势将头颅砍成两半的一刀,又撤手甩出一道剑气,逼退了咄咄逼人的王成凤。李吉埔攀着王臣刚站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沫,忍着钻心的剧痛举起手中的剑,继续对准了王成凤。
王成凤神态有些萎靡,眼中有些惋惜。一套完整的“十八势沉泰山”使出,显然对其自身损耗不小,可却没能乘势结果了李吉埔自然有些可惜。至此王成凤自嘲道:“当惯了徐妈妈就当不好王女侠了嘛!”
没过多想念,李吉埔联手王臣刚袭来,三人战成一团。王臣刚长剑附着汹涌的剑气,长剑挥动剑气割破空气发出暴鸣。如此声势,王成凤气虚更不敢挡,一时间被前者打的节节败退。可李吉埔却不满足,他出剑极少,但每一剑都极为阴险,不求着一剑刺穿王成凤的心脏,只想着断下她的退路,使其正面对上王臣刚。
几番交手,王成凤有些狼狈。剑气在其脸上割出几道血痕,握刀的手更是虎口绽开鲜血淋漓。横生的惨像不由得使角落中的徐安定发出一声惊呼,“啊”一声尖叫,王成凤以为自己孩子遭了创伤,扭头回望,好在无事。就在这一空档,一前一后两剑袭来,王成凤躲闪不开暗道不好,只得转过身去拼命拦住李吉埔一剑,却将整个后背留给了王臣刚。
王臣刚长剑刺入其后心之际,终是于心不忍,便使长剑轨迹变化刺向了妇人肩头,霎时一朵血花绽放。王成凤始终是个女子,禁不住痛摔倒在地。好在王臣刚没有乘胜追击,她抓住机会飞身扑向侧面迅速与那二人拉开了身位,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单膝跪地,一手捂住伤口企图使血液流得慢些,一手持刀扶着桌脚稳住身形,双眼阴兀盯着二人惨像非常。
于角落中茫然的徐安定,见着眼前这一幕涨红了脸泪眼婆娑,再不管其他,挥舞着粉拳径直朝提剑缓缓走向娘亲的李吉埔冲了过去。母子情深,王成凤想拦却为时已晚,徐安定还未及李吉埔衣角,后者便先一脚蹬向其心窝。“嘭”一声,徐安定倒飞回原先那角落之中,身体蜷缩口中呓语气若游丝。
王臣刚只能怔怔的望着,不觉手中长剑已掉落。
茅草屋外,早就乱做一团。徐家七人相互倚靠,七人身前尸体不知堆积了几多,七人杀得正酣时,屋内却传出一阵骇人的尖鸣,尖鸣声起听者无不毛骨悚然。徐正阳,刘朝峰二人顿时慌了神须臾之间便乱了阵脚,另一众人趁机袭来。贺梦龙大喝道:“胡杨子先拦住他们,不知,老徐你们赶紧先去看看。”没有二话,胡杨子率先出手,他将手中长剑抛起,待落下之际又一把接住,轻喝一声“破”,肉眼可见以七人为中心向外荡出一圈波纹。袭来的众人联手想拦下,却又无从下手,一时间众人俱被推飞倒在了雪地之中生死不知。强行使出险招,胡杨子同样受伤不轻,吐出一口血后便瘫坐在地。
贺梦龙看准时机抬手一记十二分气力的仙人飞剑使出,飞剑带着近丈宽的剑气激射而出,于重重包围中生生为二人杀出一条血路。
何不知,徐正阳两人跟在飞剑后疾奔,飞剑势大,有胆敢阻拦者纷纷被斩成两截。一番碰撞飞剑终究凿穿了一众侠客的包围圈,其自身也失了锋芒掉落在雪地之中动弹不得。何徐二人,没有辜负贺梦龙的一番心意,飞剑坠落之际,两人凌空跃起朝屋内掠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人刚掠出包围圈,一袭白衣便带着一道毁灭的剑罡落下,何徐二人感到杀机不敢托大,御剑抵挡,却被剑罡生生拍落在雪地之中。
何不知立于雪地上有些古怪的望着徐正阳,后者从雪地中抽出双腿,大叹了一口气,蜷缩起身体拄着大剑,躲避开来自何不知的目光,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
一袭白衣先是一声长啸喝退了趁机围上来的众人,众人退下后白衣便似失了神,气势全无,用尽浑身力气对着徐正阳嘶吼道:“哥,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