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这是好事,这个银子得收下。”朱由校笑道:“你辅国公可是号称大明最富的人啊。”
韦宝摇头道:“陛下如此说,微臣惶恐的很,微臣经常囊中羞涩,在大明根本排不上号,上至不少达官贵人,下至晋商的许多豪商,都比微臣富有的多,微臣只是舍得进献银子给陛下,陛下才会有此感觉。”
韦宝本来想说错觉,但错觉似乎是在指责皇帝,所以强行更改了,幸好反应快,不然要惹下大祸事啊,在御前说话果然够累人的。
伴君如伴虎,果然是不错哦的。
朱由校笑道:“朕是开玩笑,韦爱卿不必这么紧张,朕知道你忠君体国,忠心可嘉!”
“微臣见陛下高兴,还有一事想请求。”韦宝赶忙又道。
朱由检听韦宝这么说,心里一喜,以为韦宝想说他恳求韦宝的那事,让皇帝停下兴修三大殿的工程了?
朱由检听韦宝要送自己一万两纹银,而且皇帝已经答应了,心里既感动又高兴。
朱由检不肯要外臣的银子,是怕被魏忠贤抓到把柄,现在是皇帝让自己收的银子,自然不存在这些问题。
而朱由校对于韦宝要给信王银子,也没有多想,反而觉得开心,在朱由校的世界里,朱由检和韦宝,就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了。
“还有何时?说吧。”朱由校并没有不耐烦。
“微臣斗胆,今日说了参与信王选妃这么大事的话,并且,微臣的话,对田氏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微臣十分惶恐不安。”韦宝道。
朱由校道:“没事,韦爱卿你不用放在心上,都是朕让你说的嘛。”
然后朱由校问朱由检:“信王,你在意吗?”
“臣弟不但不在意,还感谢辅国公为臣弟选妃出了主意。”朱由检道。
“怎么样?朕说了信王不会在意的。”朱由校对韦宝笑道。
韦宝道:“微臣不是担心信王在意,是微臣心里对田氏过意不去,所以微臣想斗胆攀一门关系,认田氏为结义妹妹。微臣知道,藩王不准与外臣来往,如果不是因为今日说了对田氏不利的话,微臣是决计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韦宝的这个想法,是刚才生成的,也确实大胆。
因为刚才说了对周氏有利的话,所以韦宝等于已经对周氏有恩,所以不必顾虑周氏的感受了。
但田氏以后回忆,肯定会恼恨自己,所以韦宝猛然生出这么个想法。
同时,结交了这一门关系,自己以后就是信王朱由检的姐夫,以后朱由检当了皇帝,自己就是皇帝的姐夫,而且这只是干亲,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别人也没法用对外戚的限制来限制他。
今天他是辅国公,而信王只是一个被限制的藩王,更不用说信王的妾室,更是微不足道。
表面上看是他韦宝低就,但等到朱由检当了皇帝,这笔买卖就会显得异常划算了。
韦宝也就是趁着皇帝高兴,随口提一提,朱由校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无所谓。
朱由校闻言果然很是高兴,笑道:“这是好事啊!对朕来说,你们俩能像兄弟一样相处,是朕最乐意看到的事了。信王,你意下如何?”
“辅国公给我的侧妃当义兄?臣弟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怕委屈了辅国公。”朱由检由衷的道,感觉全天下只有韦宝一个人这么看得起他。朱由检经常自卑,虽然大臣们,勋贵世家的爵爷们平日碰到他,都对他很客气,但朱由检能感觉大家都很违心,似乎想和他说话,又怕了和他说话,所以他与谁一起都很尴尬,唯独与韦宝在一起不会有这种感觉。
现在韦宝要与自己的侧妃结为义兄妹的关系,当然更加喜欢。
田氏听韦宝这么提议,更是感动的鼻子酸了,眼圈红了,同时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从第一眼看到韦宝,她原本还以为韦宝是信王呢,刚才就是田氏最先向韦宝行礼,周氏和袁氏才会跟着认错韦宝是信王的。
另外,韦宝生的俊美异常,田氏第一眼看到韦宝,芳心就怦怦狂跳,与朱徽媞看到韦宝是一样的感觉。
这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未经人事的时候的正常反应,像过电一般流遍全身的感受。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多少感受,只是都觉得韦宝的确非常会做人,可以说是面面俱到,连对一个藩王的妾室都这么周到!
果然,韦宝能在一年内就升到大明官阶的顶级,不是没有道理的。
公爵在大明就是超品的!
虽然韦宝的官场上位置仍然只是一个正二品总督,在总督当中并不如蓟辽督师那么有分量。
但韦宝顶着国公爷的爵位,韦宝就算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也远高于其他官员,现在首辅大臣见着韦宝也得恭敬行礼,而韦宝甚至连回礼都不必。
什么时候看见大臣向皇帝跪拜,皇帝需要回礼的,懒洋洋的说一声平身,就已经很客气了。
在场人都各有所思,只有客巴巴和魏忠贤等少数人非常不高兴。
他们都是政治敏感的人,别人想不到,他们却是能想到的,韦宝此举,有强烈的拉拢信王的目的。
这在魏忠贤和客巴巴看来,非常的可怕!
皇帝一直没有子嗣,信王就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他们都能立马想到韦宝拉拢信王朱由检的目的是为以后万一天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做准备。
两人不担心韦宝和谁勾结,因为韦宝已经足够强大,和谁勾结,都无非是加把火哦而已。
但韦宝和信王勾结就不同了,一个是藩王,是皇位继承人,一个有权有势有钱,还有大军!
现在的魏忠贤,要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不留神弄出韦宝这么个东西出来,韦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形成的势力集团,是魏忠贤之前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啊。
但眼下是韦宝直接与皇帝对话,他们即便想阻止,也无能为力了。
“韦爱卿,你现在已经贵为公爵,与信王的侧妃结为义兄妹,的确有些委屈你了。”朱由校站在韦宝的角度道。
“不委屈,这是我的荣幸。”韦宝赶忙道:“信王是陛下的弟弟,陛下拿我韦宝当朋友,信王的侧王妃也是皇家的人,岂能委屈我。”
朱由校被韦宝东拉西扯的弄笑了,点点头道:“行吧,就你最能说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认朕的皇后为义姐?那身份能更加匹配吧?”
韦宝闻言,赶忙跪下:“这叫微臣如何担待的起?陛下请收回成命吧?”
“大胆韦宝,陛下是金口玉言,你好大的胆子,让陛下收回成命!?”魏忠贤再也忍不住了,对朱由校气道:“陛下,请治罪韦宝犯上治罪,这是欺君大罪。”
魏忠贤本来想与韦宝搞好关系来着,毕竟可能马上要上辽东去,那里可是韦宝的地盘,但现在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魏忠贤与东林党是敌对关系,与朱由检同样是这样的关系,虽然朱由检目前还没有形成势力集团,但魏忠贤一样欲治罪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