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胡亥的眼神忽然之间明亮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人给他打开了一盏灯一般,他再次看向戚懿的时候,已经是另外的一番神情了。
“如何行险一搏?”
……
咸阳城里面发生的事,嬴高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一天,他可谓是度过了来到大秦之后最是畅快的一天。
前世的嬴高曾经听说有一种旅游的形式被称作是游轮游,可以在硕大的游轮上面见识大海的宽阔,而现在,嬴高也大概知道了后世乘坐游轮出海时候的感觉。
当嬴高站在这足足有十五丈长的战船的甲板上面向下俯视的时候,他有一种整个大秦都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虽然朱家和王离等人在后面那是提心吊胆,生怕嬴高往下看的时候再出了什么不测,但是他们却都不敢打扰了嬴高的雅兴,只能期盼着这一天的时间快点过去。
最终当嬴高在江面上航行了一大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走下了战船的时候,王离的整个衣衫都已经被自己的汗水给浸湿了,可见他对于这一次的航行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其实嬴高非要乘坐着这战船在江面上航行一圈,并不是自己非要看一看这江面上的风景这样简单。
他必须要亲自试验一番这战船的性能如何,毕竟这些战船最后要航行多远的距离嬴高是知道的,一旦在航行中发现了问题,他还能及时的告知王离和陈婴,不然的话,等到战船都造出来好几十艘了才发现什么致命的问题,那可就晚了。
体验完了这战船的性能之后,这一次的九江之行,嬴高该完成的正事儿终于算是都完成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也已经都计划好了。
虽然九江和附近的郡县嬴高之前就已经来过了,但是冯清和田言却是没有来过,所以嬴高决定利用两天的时间,带着她们二人好生领略一番这里的风景。
嬴高当然知道整个大秦都是他的,但是他也知道要是自己连自己的大秦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话,自己的这个皇帝做的有多么的悲哀,所以这几天的游玩,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三日之后,嬴高离开的寿春,他没有让王离将他离开的这个事儿广而告之,只不过带着自的禁卫,静悄悄的走了,他知道,自己虽然真正在九江郡并没有停留多长的时间,但是自己的一来一回还是总共花费了近乎两个月的时间。
虽然嬴高知道大秦的朝堂现在已经是相当的稳定了,但是皇帝长时间不到朝堂上去毕竟不是一个好事,因为这个时代信息传递的不便捷,不管是嬴高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咸阳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对方都很难第一时间知道,所以嬴高并不想多耽搁时间。
本来按照嬴高的设想,就算是自己离开个三五个月,就凭着萧何在咸阳城里面坐镇,再加上自己的多方布置,肯定是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的。
但是这一次嬴高还真的就算是失算了,当风尘仆仆的他回到咸阳城的时候,在众多的朝臣迎接他的时候嬴高就发现站在前面的蒙毅和萧何脸色都并不是那么的好看,一看就是有事想要跟自己汇报的节奏。
果然,嬴高回到了咸阳宫之后,才刚刚更衣,还没等沐浴一番呢,这边萧何就已经到了大殿里面了,直接就告知了嬴高的侍卫,他有要事禀告。
嬴高知道萧何并不是轻重不分的人,之前曾经多次代替自己出巡的他也肯定知道出巡归来是多么的劳累,但是他却还是连一个夜都没有过就第一时间到了嬴高的身边,显然就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要告知嬴高了。
不一会,嬴高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看到萧何正在焦急的踱步,显然是有点等的急了。
“左相这是何故,莫不是在朕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咸阳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嬴高一面让萧何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面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不瞒君上,在君上离开咸阳城半月左右,不知怎地咸阳城中竟然传出了一种流言,对于君上而言,却是十分的不利……”
显然,萧何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嬴高描述这件事,所以在说到这的时候,又低头沉思了起来。
“既然是流言,左相理应找到那流言的源头,一旦将罪魁祸首擒获,那流言自然就不攻而破啊。”看到萧何不知道因为点啥在那吭哧瘪肚,嬴高倒是有点急了,心说你倒是赶紧说啊,我还想去睡一觉呢。
“这些流言如今倒是尚未大范围的传播开来,但是我与太尉却又无法处置,因其传播的范围,实在是有些特殊,乃是在……”
这一下子,萧何倒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在嬴高的十几个兄弟之间发生的嬴高将他们圈养在咸阳城之中的传闻跟嬴高说了一遍。
这一下子,嬴高终于知道萧何在那一副无奈的样子的原因了,但是同时,他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