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刀下去之后,没用得上一个眨眼的时间,东胡使者那硕大的脑袋就滚落在了地上,这一出,那可是冒顿麾下的将领们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
冒顿杀了个人,他们倒是不稀奇,但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你要是早有这个魄力的话,第一次就把这家伙给砍了,或者第二次也不迟啊,至少不用白白的把自己的阏氏都给了东胡王玩了。
面对自己麾下将领们这样的质疑,冒顿倒是给了他们自己的答复和自己的态度。
“马匹,女子,皆是身外之物,但我匈奴的领土,便是一寸都不能割让给其他异族!”
这一刻开始,冒顿麾下的将领们就好像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样,他们知道,这样的单于才是他们心里面期盼着的单于,之前那窝窝囊囊的冒顿,终于要成为历史了。
这边斩杀了东胡的使者之后,冒顿直接就派了那个使者的随从,带着装着使者脑袋的木头盒子跑回了东胡,并且让他一定要将这个盒子给东胡王看。
显然,这是冒顿在向东胡王宣战。斩了东胡的使者就相当于啪啪的打东胡王的脸,所以在把使者的脑袋送走之后,冒顿几乎同一时间派出了一个自己的心腹,赶往了项羽驻扎的匈奴和东胡的交界之处。
当东胡王接到了冒顿给他送回来的这个血淋淋的当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有点臭了的盒子,那几乎是气的脸都绿了。
在东胡人的眼里,匈奴人自打这个冒顿当上了单于之后,那已经是一丁点都不敢惹东胡了,甚至于冒顿一听说了东胡王的威名之后,赶忙跪着把自己最漂亮的阏氏送给了东胡王这件事,在东胡的境内那已经是流传的极广。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一次冒顿竟然斩杀了东胡王派出的使者,之后还把这个使者的头颅装在了木头盒子里面给东胡王送了回来的行为,那就是在挑战他们东胡在这片土地上的地位和权威。
不少东胡的部族的首领,特别是在之前的一年里在项羽的手里没少吃亏的那些部族的首领,几乎一致的劝说东胡王,这当真是冒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次花式作死,也是上天赐给东胡王的一次扩张自己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的版图的机会,并且在他们的眼里,一旦这一次能把匈奴给打的再也翻不了身的话,那日后的草原上就是东胡一家独家的景象,匈奴人只能给东胡人做奴隶而已。
在自己麾下之人的怂恿下,东胡王也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飘了,并且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东胡的实力自古以来的确也是要比匈奴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所以东胡王并没有认真的分析和准备,直接大手一挥,就决定跟匈奴人干了!
但是做出一个决定那肯定是相当的简单,但是当东胡的骑兵到了匈奴境内的时候才发现,这场战争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要单方面的把干啥啥不行的匈奴干掉的情况。
原本在匈奴和东胡交界的那片区域上被东胡人视为首要目标的项羽,已经不知道带着自己的人马到什么地方去了,留给东胡人的只不过是一片破破烂烂的营地。
显然,项羽早就知道了风声,跑了。
这让东胡王又是一番的暴跳如雷,心说你们不是能跑吗?老子这回就直接干进匈奴的地盘,看你们还都往哪跑?
大手一挥,东胡的数万骑兵浩浩荡荡的就开进了匈奴的境内,但是没走多远,他们就发现了匈奴的骑兵竟然在距离匈奴和东胡的边境不远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兵马,并且列来了阵势,看那意思,是早就等着东胡人过来了。
而且东胡王还没等反应过来咋回事呢,两军阵前忽地来了一名匈奴的先锋,高声叫骂东胡王不遵守之前匈奴和东胡之间祖祖辈辈所定下来的规矩,擅自率大军越过了匈奴和东胡之间的真空地带,到了匈奴的领土上来,匈奴不过是无奈方才奋起反击……
东胡王一听,这敢情是给自己甩了一口锅啊,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是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人家冒顿早就设计好了的,人家斩杀了自己的使者,那也是早就想给他斩了。
但是事儿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知道匈奴人做了十分完备的准备了,东胡王也不能就此退回去,因为在这个地界上,讲求的就是一股子的热血,你要是见硬就回的话,等回到了东胡,这东胡王的位置也估计很快就会易主了,盯着这个位置的各个部族的首领那可实在是太多了。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硬着头皮也要上,这就是如今的东胡王的处境,虽然面对着同样好几万匈奴骑兵坐镇主场严阵以待,但是这场东胡和匈奴之间的战争依旧是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跟匈奴一交战,东胡王惊讶的发现,此战匈奴的先锋竟然是由那个之前驻扎在匈奴和东胡边境上的项羽率领。
东胡人都知道项羽带领着的是中原人,并且是之前反秦的首领,战国时几乎国力数一数二的楚国的贵族,按道理说,像项羽这样的中原贵族,那是万分不愿意跟匈奴这样的异族厮混在一起的,之前项羽率人混进了匈奴的领土,并且得到了一块自己单独的地方本来就让东胡人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回竟然又作为将领统帅匈奴人的先锋跟东胡作战,这是什么操作,东胡人反正是没看明白。
但是看不明白归看不明白,那些原本战斗力应当是最多就跟他们差不多的匈奴骑兵,在项羽的指挥之下却就好像是换了一支队伍一样。
东胡的那些平日里的在自己的地盘上面都已经是了不得了的首领们,带着自己的骑兵和项羽对上了之后,那简直就被项羽戏耍的像是孩童一般,不到十数日,东胡的损失就达到了匈奴的三四倍,逼迫得东胡王不得不率军退到了匈奴的领土边缘,并且扎下了营寨,以阻止自己一方的进一步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