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第一防线以外狂风肆虐,在风沙组成的屏障之下,犀头蛮怒吼着接二连三的越过壕沟,冲撞入铁浮屠的军阵当中。
他们是身材巨大,并且披挂着坚硬铠甲的战兽,他们的前足已经进化成了三只的巨手,甚至能够抓握普通人难以举起的巨大的铁锤还有狼牙锤。
它们高举起手中恐怖的武器左右挥舞着,那手持盾牌并身穿重甲的铁浮屠士兵根本不可能承受如此巨大力量的打击,瞬间如同被风吹过的落叶飞出了数米。
恐怖的巨兽,在它们的面前,人类是如此地脆弱,他们身穿的铁甲就像是纸片一般不堪一击。
“后退!后退!后退!”
军官们连连招呼着铁浮屠军阵的后几列士兵们,他们组成密集阵列缓缓向后退去,他们已经放弃了前几列的士兵,朋友他们被野兽拼命撕咬屠杀着。
战略性地放弃也是为了能够将战略上的优势重新夺回来,士兵们重新架枪,将装好弹的梨花殇对准眼前。
“弩呢,弩呢,我们的弩哪去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落入下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被野兽撕碎,鲜血将脚下的土地玷污成了红色。
纵然是自认为天下无敌的铁浮屠大军此时所面对的窘迫境地也显得力不从心。
无数生命如同蝼蚁一般快速消逝着,死者生前最后的惨叫与哀嚎就像是烙印一般雕刻在生者的眼睛与耳朵里。
每个人都热泪盈眶,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一声声“畜牲!”,可是愤怒却满含着无奈,空有的愤怒根本对敌人造不成任何的伤害,也只能用来给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个充分的理由。
怀着疑问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更大的惊讶。
蝎尾狮如同擅长偷盗与破坏的贼,他们如同鹰隼一般在城墙上空来回徘徊着,它们盘成圈,乘着在场混乱的士兵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猛地从天而降,将一座座床弩掀翻。
它们是卑劣的偷袭者,是残忍的凶手,又是令人琢磨不透地野兽,它们的进攻总是出其不意,却又十足地致命。
“他们尽力了,可是又那么的无可奈何,不是吗?”阿古叹着气,倚靠在铁质密封地铁箱子前,那箱子如此巨大,足足能够塞下十多个人。
像这样的箱子还有四个,这些就是人王浮黎所说的秘密武器,可是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或许是跟犀头蛮一样的野兽,又或是像蝎尾狮那样说不上飞禽还是走兽的怪物。
阿古的双眼失神,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战场,相信如果有可能他会挥舞着长刀冲进去跟士兵们并肩作战,可是现在他有职责在身,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以看管着秘密武器的理由在后方对于前方的局势冷眼旁观。
第一道防线的士兵们被孤立,他们没有任何援助,人王浮黎也并没有打算给他们提供任何援助的意思。
纵然是再怎么坚持,也只能在那合州与柱州军队如同海啸一般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逐步松动,最终崩塌瓦解。
败退下来的弓箭手们跑进了第二道防线的城墙后,他们需要重新调整,站在城墙上,每个人都在颤抖着,在打理着这里的长弓时还时不时地擦拭着自己的眼睛,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们都是死里逃生的除了第二道城墙他们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现在他们必须要重新调整,以便在最终第一防线铁浮屠士兵崩溃的时候给予敌人更加沉重地打击。
犀头蛮用最为蛮横地方式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冲杀着,他们一路上如同平原刮起的风暴,肆虐并且横扫草地,倒下的野草很快就铺满了地面。
犀头蛮怒吼着,它们并排挺立,巨大的撞角径直地冲向了第一道城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忘记了疼痛还有恐惧。
它们刚刚还是面对梨花殇都在颤抖地如同野兽,现在却变成了一种不知道畏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