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言,连刀疤脸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也不禁心胆俱颤,杀人只不过头点地,却用上这种手段将人来折磨至死,这凤睨罗刹太狠毒了。
胡老山听清楚了自己是求生不能求死也不得,竟出声央求:“凤寨主,我知道错了,你就杀了我吧。”
回应他的却是凤睨罗刹一脚将他嘴巴踢得血肉模糊,这下连出声求饶也不能了。”
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的确是死有余辜,谢傅巴不得他们自相残杀,只是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一个读书人看了实在受不了,朗声说道:“一刀杀了就是,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亲眼目睹这个魔女的毒辣手段,还敢开口,的确勇气过人,见魔女朝自己看了过来,谢傅心跳加快,脸上却不露声色。
凤睨罗刹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朝刀疤脸两人说道:“亏你们两个做了这么多年的强盗,杀了这么多人,还不如一个书生有胆色。真是给强盗丢人。”说着轻轻朝胡老山脑袋踢了一脚,躁耳的嚎叫声愕然而止,那一直疼得打滚的身体也一动不动。
尖嘴老.二两人心中暗暗叫苦,面对你这杀人如草芥的魔女,还谈什么胆色啊。
瞥向胡老山的尸体,凤睨罗刹未有吩咐,两人却不敢妄动,只听凤睨罗刹冷声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几块肉扔出去喂野狗。”
两人这才唯唯诺诺的照做。
破庙里,除了谢傅还算淡定一点,其他三个富商早就吓得尿裤子了,眼睛虽然被蒙住,刚才发生的一切,耳朵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从来衣食无忧的几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这破庙只有神座后面是唯一有遮挡的地方,尽管嫌弃那尿味,凤睨罗刹还是走进去更换衣服。
除了外面下雨声,破庙里的人噤若寒蝉,谢傅挨在神座边,听见神座后面传来悉悉索索宽衣解带声。
这种声音对于以青楼为家的谢傅来说,倒不足为奇,只是此时此景听起来,却别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朝旁边两位富商看去,只见两位这会还是瑟瑟发抖,哪有心情去聆听什么鬼声音。
说起来很奇怪,谢傅心里不是很怕这手段残忍的魔女,心里反而有种去保护她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大概是男人见了美丽少女的本能吧。
当然这种感觉很可笑,人家是强盗,而他是只待宰羔羊。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之后,那个魔女才从神座后面走了出来,尽管她用白绫束腰,穿上了胖子那件宽大的长衣外袍,跟谢傅早些时候联想的差不多。
下装还好点,女子衣裙下摆本来就裙裾宽大拖地,这上装可就有点滑稽了,瘦弱的双肩根本撑不起衣肩,尽管她有意拢合,脖子下还是暴露一部分白皙肌肤来,总的感觉就是兜不住,衣服随时都可能从她身上滑落掉地。
凤睨罗刹自认没人敢看她,就算赤着身子也没人敢去看她,这宽大的男子长袍只不过是临时的掩饰,偏偏有个不怕死看着她,还是品头论足的眼神。
径直走到谢傅跟前蹲了下来,一双凤目冷冷的睨向谢傅,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她这种目不转睛的注视,他应该是回避或者害怕,出乎意料,谢傅却是笑道:“后悔了吧?”
凤睨罗刹闻言表情一讶,心底涌起一股无比怪异的感觉,嘴上冷冷问道:“你不怕我吗?”
谢傅笑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是很怕你,反而感觉……”
凤睨罗刹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掐住谢傅的脖子,脸色平静的看着谢傅无法呼吸,挣扎着脸色慢慢变成青紫色,终于在谢傅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却松手了,轻蔑笑道:“只需我一个念头,就可以杀了你。”
谢傅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悦道:“我又不是没看见你杀人,你无需特别证明。”在看见她残忍手段,又是随时可能被宰的对象,还能这般对话,确实是件很怪异的事,但谢傅就是这么做了。
凤睨罗刹眼神露出一丝讶异,看着谢傅察言观色了一番,觉得他似乎真的不害怕自己,笑道:“别人都很害怕我,你却不怕我,很好,你很意思,我暂时留你性命。”
听她暂留性命,本应感恩戴德,这一次谢傅却冷冷不再应话。
这个举动再次让凤睨罗刹感到怪异,自己冷然时,他过分热情,自己稍微和颜悦色,他反倒是一副傲然不睬。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