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那个暗哨轻轻叫了两声,只见不远处从地上又起来一个人,蹲低着身慢慢过来。
“这人是从城里出来的,说是有紧急军情向将军禀报,你把他带回大营去见将军。”
“诺。”
另一人低声应诺,抓着小猴儿就往大营走去。
小猴儿此时心里稍稳,惊叹刘将军这警哨设得真好,城里的兵马要想来偷袭肯定不行。
“什么人?”
到了营门处,里面的守卒大声喝问。
“今晚打老虎。”
抓着小猴儿的兵士答道。
“老虎不在家。”
里面的守卒回道,声音缓和了许多。
“放屁就是他。”
小猴儿心里郁闷,我哪里有放屁。
也想不到这是刘达设的口令,每日的口令都不同,主要是防止敌卒混进大营。
他们对话完后,营门打开,小猴儿被推着进去。
于是层层禀报,小猴儿被推着来到中军大帐外等候。
“带他进来。”
里面传出声音,小猴儿又被推进了大帐。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面色威严,一身素服,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之人。
不过看起来睡眼迷糊,似乎是刚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的。
小猴儿听说过刘达的年纪,猜想此人便是刘达,当即跪倒说道:“小猴儿拜见将军。”
“起来说话。”
小猴儿起身后,向刘达说出了卢星的计划。
“你们有多少人?”
刘达这时精神了许多。
“我们城内陈留兵有一千多人,不过卢军侯只找信得过的人,估计会有六七百人。”
“六七百人能攻开城门吗?”
小猴儿想了一下才说道:“应该能。”
六七百人能不能攻打开城门,刘达不知道。
“先让他在外面候着,去把鲁子敬和太史将军他们都叫来。”
刘达吩咐道。
帐中吏士纷纷出帐,去把鲁肃臧洪和各营将领找来。
小猴儿被带到帐外,在两个手按刀柄的威武兵士中间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鲁肃臧洪和各营将领纷纷来到大帐。
现在已经是丑时,刘达半夜把他们叫醒找来,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待到了大帐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城内有人来投诚。
“此乃天助我也!将军正愁难以快速攻破此城,如果真如帐外之人所言,城中陈留兵士打开城门,咱们兵马冲入城内,此城必将可得,只是须防止吕布和陈宫逃脱。”
鲁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兴奋说道。
“子敬以为此人之言可信吗?”
“将军,洪觉得此人之言可信。张超离开,而陈留之兵被强留,他们因此而反了吕布情有可原。况且咱们如今也无破城良策,若是不信其言,又如何攻下此城?”
其实刘达心里一直在犹豫,按理说陈留的兵士反叛吕布是很有可能,但所谓兵者诡也,谁知道这会不会是陈宫所设的诱敌之计,还是要小心应对才行。
鲁肃不待刘达说话,接着说道:“将军,说明咱们昨夜所射帛书起了作用,吕布兵败势弱,如今咱们又强兵临城,城内兵士人人自危,他们反叛吕布而求身安极有可能。肃唯一担心的是他们能否攻开城门。”
刘达起身走了几步,停下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可信,那就依此计行事。不管城门是否能被攻开,咱们都必须做好准备。若真的城门打开,我们的兵马入城,你们觉得吕布和陈宫会从哪边逃出城?”
大家顿时众说纷纭,除了西面,其他三面都有人说了,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南面,因为吕布最有可能从南面逃出城,投往从南阳领兵来的袁术。
刘达的意思,是猜测吕布从哪面出城,好安排勇将去阻拦。
现在大家众说纷纭,他作为主帅,主意还得由他来定。
他想了半会,才说道:“咱们若是从南面进城,吕布或许不会再从南面逃走。东面临靠济水,吕布若从东面出城,南北两面又有我们的兵马,他也不好逃离。西面有我大营,他也不会从西面出城,所以我猜测他最有可能从北面出城逃跑。”
众人听了点头赞同。
“于禁,李整,命你二人各领五千人,于禁在前,李整在后,从南面进城,入城后即刻攻向西面和北面,将此二门打开。”
于禁拱手应诺,但李整不乐意了:“将军,为何要我在后?我要先入城斩杀吕布,为镇东将军和我父亲报仇。”
刘达给他解释:“前军入城,城中必定大乱,吕布也必会乘乱逃出城。你领兵在后,正好可以遇见吕布逃出城,此时吕布慌乱出逃,你不正好可以将其斩杀吗?”
李整一听也对,忙拱手道:“诺。”
“太史慈,周寻,命你二人各领五千人,候在城北面,待南面兵马入城打开城门,周寻领兵进城,太史慈领兵候在城外,追斩逃出城之敌卒。”
“诺。”
太史慈和周寻拱手应道。
刘达又看向鲁肃和李典:“鲁肃,李典,命你二人各领二千人,候在城东面,不要进城,将城门堵住即可。大家记住,入城后看到头包白巾者可能是陈留兵士,勿杀。不许杀害城中百姓,不许劫掠百姓,违令者斩。”
东面临近济水,太多兵马也难以展开,所以只派了四千人,堵住城门,不让城里的兵逃出来。
众人再次拱手应诺。
“将军,还有我呢?”
吴白见刘达没提起自己,还以为将军把他忘了,急忙提醒道。
刘达一笑:“你随我一起从西面入城。”
吴白这才想起,其他将领都派出去了,刘达得留他这员猛将在身边保护,顿时觉得自己更受重用,忙列嘴笑道:“诺。”
“把小猴儿带进来。”
刘达喊了一声。
帐外兵士把小猴儿推进了大帐。
“拜见将军。”
小猴儿又忙跪拜。
“起来,就按你们所说,你去烧起三堆火报信吧。”
小猴儿急忙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