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兽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呀,这么强壮?”
“应该是金坷垃。”
“那是什么?”
“啊,说漏嘴了,没什么。”
“你快说嘛!”
“还是不了,我怕你吃不下饭。”
坦丁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哪里,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十分聒噪。
这让坦丁恍然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格拉雷姆。因为那个时候,巴兹总要向自己发出挑战。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后,那嘴欠的家伙也是像现在这样,叽里呱啦的。
不过当坦丁摸到柔软的床垫时,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兽人不会贪图这些无意义的享受,能做这些的只有人类。
我被人类奴役了?
坦丁的心中有些愤懑,高傲的兽人战士岂会忍受如此的羞辱。
他尝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躯,惊讶地发现竟然能够自由活动。
虽然有些诧异为什么人类不把自己捆住,但坦丁心情激动地闭着眼,暗暗积蓄着力量,准备发动突袭逃离这里。
“唉,校长校长,这个兽人的嘴角好像笑了。”
在仔细研究兽人的肌肉有没有食用价值的艾薇拉,突然之间蹦了起来,指着躺在床上的兽人,神色激动地对张伯伦说。
“笑了?”张伯伦在弗雷德里卡的陪同下走上前准备查看。
听到人类的声音,坦丁知道自己那拙劣的掩瞒,根本没有骗过这些人类。
果然是狡诈的人类啊!
抿着嘴深吸一口气,坦丁猛地睁开了眼,他要用自己的拳头粉碎这一切。
坦丁的气势提到了巅峰,坦丁准备暴起发动攻击,坦丁......
坦丁瞬间焉巴了。
因为弗雷德里卡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骑士面无表情地看着瞬间静止的兽人,不着痕迹地将长剑往前送了几分。
坦丁的脖子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时间不敢动弹。
这个骑士他先前见识过,那可是连熔岩恶魔都敢正面硬抗的猛男。
“坐。”弗雷德里卡命令道。
坦丁这次听懂了,因为这个骑士说的是兽人的语言。
张伯伦在一旁吃着瓜看戏。系统出品的骑士,会讲兽语有什么奇怪的。
“我的骑士,帮我问问他的底细。”
弗雷德里卡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面露难色,因为他不太擅长于跟人沟通。除了训练洛克的时候,骑士的话会多一点,其他的时候都是言简意亥的。
“少爷你问,我来传述。”
张伯伦只得亲自出马:“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弗雷德里卡用兽语向坦丁重复了一遍。
坦丁根本不屑于回答,尽管骑士的长剑又往前送了送,他坚持不吭声。
“告诉他,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他提供吃的。”
张伯伦看着兽人那倔强的样子,发动了糖衣炮弹。
谁知听完弗雷德里卡的转述后,坦丁暴跳如雷:“狡诈的人类,我哪怕饿死,哪怕被长剑砍去头颅,都不会放弃兽人的荣耀,接受你们的施舍!”
弗雷德里卡皱着眉对艾薇拉说道:“让他镇静一点。”
艾薇拉在征求了校长的同意后释放出了电弧,坦丁被电弧麻得晕头转向,倒在了床上。
弗雷德里卡这才慢悠悠地将兽人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张伯伦听完乐了。他没想到著名的“真香定则”,连异世界的生物都无法避免。
“好好告诉他,虽然我的父亲被兽人杀死,但我不想伤害他,只要他愿意在学院里住上几天,我就承诺重新给予他自由。”
张伯伦的话让弗雷德里卡一阵沉默。
骑士没有想到自家少爷会如此淡定,要知道这可是杀父之仇。
犹豫了一会儿,弗雷德里卡这才向坦丁原封不动地转述过去。
其实张伯伦也不想麻烦的,因为兽人对于人类而言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但他也没办法,在那天兽人被骑士给抬回学院的时候,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竟然给他发布了任务。
“任务:招募当前的兽人,让这名战士留在学院学习。”
鬼知道当时接到任务的张伯伦内心是有多么震惊。
这系统竟然强迫自己在异世界的舞台上,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剧本。
为了完成任务返回蓝星,张伯伦也是豁出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这名义上的父亲只是表明上装装样子。如果那父亲还活着,要是真让他当面喊,估计张伯伦内心得纠结死。
不过眼前的当务之急,张伯伦还是得找一个借口。
“麻烦你跟他说,当战争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无法避免,但很多时候的我们都是无辜的。我会为父亲复仇,但绝不是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兽人。”
弗雷德里卡的表情有些动容。他没有想到自家少爷竟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而且这些话与骑士的信仰完全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