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美人儿误会了,不是太子看上了美人儿,是朕,是朕相中了美人儿。”
安平泰柔声道:“朕虽一国之君,但上有太后、祖制,下有百官、臣僚,即便朕对美人儿你一见倾心,却连见上一面也难。
好在太子纯孝,知道为父尽孝,不得已,才用这种办法,将美人儿纳入禁中。朕的一片苦心,美人一定要体量。”
苏冰云听得只欲作呕,安平泰和安贞父子的恶心,超出了史书所载。
她忽然想明白了,为何自己被接入清风别苑,被治好了容颜后,一直就是静养于此。
那个传言对自己极好的太子安贞,从来不曾来过,仅有的一次联系,也是因为宁夏的出现。
直到此刻,她才弄明白,她不过是安贞进献给安平泰的礼物。
“也罢,安贞也好,安平泰也罢,有什么区别呢。”
她早已心灰如死。
“美人儿放心,朕对你的爱慕之心可昭日月,美人儿但有所求……”
安平泰兀自一心一意地诉着衷肠,苏冰云的身子忽然从水面消失了。
安平泰怔了怔,笑道:“年轻就是好啊,还会调皮,美人儿放心,朕已清空了清风别苑,此间也设置了禁阵。
咱们不管在此间闹出多大动静儿,外面那些烦人的家伙也休想知道,哈哈,朕来了……”
安平泰连衣衫也来不及褪去,便噗通跳下汤池。
明天就是太子大婚的日子,按原计划,大婚后,他会赐给安贞一处新的府邸,用来专门安顿苏冰云。
而安贞会时时以子请父为名,让安平泰登堂入室,以此可以避过无数窥视。
毕竟,任谁脑洞再大,也绝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禽兽的一对国君父子,为逞**,竟做出这样的下作事。
正因为想不到,才会变得无比隐蔽。
偏偏安平泰就是等不及了,两日前,他便开始浑身**,到今天,连清心丸也压制不住了。
忍不住取出当时安贞呈交给他的苏冰云的画像,他再也忍耐不住,带着元洪便悄然赶到了这清风别苑。
为策万全,他不仅提前让元洪清退了清风别苑所有的侍者,还特意开启了禁阵,封禁了此间汤池,只为踏踏实实地一亲芳泽。
就在安平泰扑入汤池之际,宁夏已托着苏冰云游到了十余丈外。
此间汤池是建在天然的洞窟之中,遍布着倒挂的钟乳石。
本来,在知道了安平泰、安贞是一对怎样的禽兽父子后,宁夏便待直接带着苏冰云离开。
岂料,才抱着苏冰云沉到水底,苏冰云身子便起了剧烈地反应。
他内息探入,才发现苏冰云竟丝毫法力也无,身体衰弱得厉害。
体内的气血衰微,真元倒是还在,只是结成了两大块,一块清冷如冰,一块炽热如焰。
他甚至不知道苏冰云是怎么撑着这具诡异的身体活下来的。
仔细回想苏冰云曾修过枯荣道,宁夏猜到此必是强行中断枯荣道,所留下的顽症。
看来安贞只是治好了她的面容,并没有调理好她的身体。
一想到苏冰云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全然是为了自己,宁夏的一颗心顿时又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