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雄啸北叫住了王康,“世侄传讯不易,这个情,我们受了。敢问世侄,现在衙中有多少兵力。”
王康双目圆睁,场中众人都惊呆了。
“啸北兄,你这是何意?”
“啸北兄,不到万不得已,何必走这条路,姓君的未必敢把我等如何?”
公孙子玉、蔡奇杰都意识到雄啸北想走最险的那条路。
雄啸北拱手道,“诸君应该知道,雄某生平最不愿弄险,倘若有一条路能走,熊某绝不会出此下策。
但现在的情况是明摆着的,姓君的要将我等一网打尽。一旦真的等他将公文传入府中,府中大军一到,我等再无机会。”
王康瞪圆了眼睛,“不可,啸北世伯,万万不可。君象先到底是妖庭命官,我们若是冲他下杀手,中枢定不肯干休。
一旦中枢较真,立时就是玉石俱焚的局面。”
公孙子玉冷哼道,“浅见。当今天下,杀官造反的还少么?也不见最后没个下场。何况,咱们只杀官不造反。只要做得干净,让上面拿不住把柄,便可保无虞。
别忘了,姓君的在州衙是怎样的风评。想他死,想看他倒霉的高官比比皆是。只要这件事办得稳妥,是一点麻烦也没有。”
王康惊慌的表情稍稍镇定,“话虽如此,可君象先到底是君家的人,若让他死在这里,君家一旦找上来……”
蔡奇杰哈哈大笑,“君家传承无数岁月,开枝散叶得恐怕君家老祖都不知道有多少君家子弟了。
他君象先一个流落到下界的旁门子弟,便是死了,只怕也是悄无声息。王康贤侄,你报信很及时,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大功的。
只要君象先完蛋,你即便不能竞争县君,争一争县丞的位置,还是足够的。”
王康大喜,拜倒,“多谢世伯。既然诸位长辈如此定计,晚辈豁出命去奉陪就是。只有一点,君象先凶悍,至少有筑基中期的实力,且邪法可怖。
传闻蒯掣蒯别驾就是死在他的偷袭之下,足见此獠阴狠,若要行动,扑杀宁夏当是第一要务。”
一头赤发的雄极客哈哈大笑,“区区一个筑基中期,算得了什么。雄某无相神功大成多年,还不曾斩杀强敌。一个县君,勉强凑合。”
雄啸北道,“事不宜迟,诸君,速速号集力量,半个时辰后,展开行动,围攻县衙,刀兵所过,鸡犬不留。”
尽管说得豪迈,任谁都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一旦有丁点意外,便会崩盘,随之而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三大家族再不留力,半个时辰不到,便号集了近三百人马,其中筑基境占了大半,还配备了不少制式装备,推出一枚灵阵炮来。
酉时三刻左右,借着夜色,三百叛军将县衙前后围堵得水泄不通。
并在雄啸北的指挥下,大量阵石升空,布置出一个个遮掩禁法,和防御禁法。
乱光扑天,立时惊动了县衙,县衙内传来阵阵惊呼和忙乱。
嗖地一下,一道红光冲天,雄啸北放声大笑,“禁阵已成,此乃瓮中捉鳖,都别打死君象先那兔崽子,老子要一刀活劈了他。”
雄啸北一声令下,众叛军火速推倒又高又厚的围墙,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县衙。
王康头上绑着红绸,一马当先,高声喝道,“杀贼啊!”
他才冲进县衙,便听轰鸣声响起。
轰!
轰!
轰!
三道强悍的冲击波扫出,叛军密集的冲锋阵营,顿时被凿出三个巨大的窟窿。
叛军推出的灵阵炮还不及发威,就被冲击波扫中,化作一团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