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盛意给当年高二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
“喂,张老师。”
“意意啊,你是不是想问那份报告的事情?”
“您...知道?”
“这不难猜,自从毕业后,你已经很少和老师联系了。”
突然联系,那肯定有事。
这是她的疏忽。
张老师不仅是她高二的班主任,也是她高三的班主任。
就是复读的那年高三的班主任。
“抱歉。”
“没事,知道你读大学忙。”
“那我爸的事。”
那边叹了一声气,“本来早该跟你说的,一直拖了那么久。”
“你爸去世的那天找过我,后来的事情也是我没想到。他当时给了我一封信,但他说最好就是不要让你看到。”
“我不明白你父亲的意思,直到昨天医院的人给我打电话,我才大概明白。我想你也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来找我的。”
“是。”
对方又是叹气,“找个时间回来一趟吧,信你亲自打开看。”
“好。”
接着聊了几句生活上的事便挂了电话。
盛意靠在椅子上,抱着双腿发呆。
可能是经历过生死离别,她现在反而哭不出来。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但她没办法大哭大闹。
这算什么?
二十几年过去了,突然告诉她从小到大照顾她的人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是谁。
那母亲呢?母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父亲离婚的?
盛意不知道,她也不想去了解。
但她不是小孩子了,逃避不是成年人解决的方法。
拿起手机,在电话记录找到一串电话号码,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
发完,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她就躺床上玩手机。
其实,她是想睡觉的,可脑子太乱,睡不着。
只能爬起来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