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院子,其实就是篱笆院,竹篙子编的,这在乡下很普遍,甄建家的院子也是这样,院门也没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三个人踅手踅脚地进了院子,听到西厢房有水声,三人一阵激动,捂住嘴,生怕笑出声,然后便来到西厢屋门前。
乡下的门只要不是新门,都会有门缝,而且门越旧,门缝就越大,王寡妇家的这些门缝,说句实在话,甄建有点怀疑她是故意想要人来偷看她,这门缝都能把筷子塞进去了。
一想到就要能看到美丽无比的女人的身体了,甄建就暗暗激动,三人趴到门上,对准门缝,朝里面看起来。
屋内灯光昏暗,但甄建还是看清了,磨盘大的屁股,粗壮的腰上一层一层的赘肉叠在一起,还有胸口那一对……已经垂到腹部的吊瓜……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甄建忽然狂吼一声,扭头就跑。
屋里传来王寡妇的惊呼声:“谁!”
李咸鱼和范贤吓得也赶紧扭头逃跑,三个身影屁颠屁颠地溜出了村子,跑了好久才停下。
“甄建,等等我们……”
“别喊我!”甄建一边揉眼睛一边快步往回走,他郁闷,郁闷坏了,本来家里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情糟糕的了,还想让这两个货带他来看美女洗澡,调节一下心情呢,没想到啊,看到的那是啥,差点没把眼睛给辣瞎,他估计今晚要做噩梦了。
“甄建,你生气啦?”范贤弱弱地问。
甄建停下脚步转身瞪眼望着他们,气呼呼道:“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你为什么生气啊?”范贤一脸懵懂地望着他。
“我为什么生气?呵呵……”甄建一提到这个,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你们说的美女,漂亮?磨盘那么大的屁股,那胸……我的天,那还是胸吗,都快垂到肚脐眼了……”
“甄建,你变了。”李咸鱼望着甄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甄建闻言顿时一慌:“哪……哪有。”
李咸鱼道:“你以前最喜欢王寡妇的,每次偷看王寡妇,你都流口水,现在看到她洗澡,你居然……”
“停!”甄建赶忙抬手止住他,他听不下去了,他现在很为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悲哀,审美有问题啊,严重有问题,喜欢那样的,他连想都不敢想,看来晚上这场噩梦没跑了
终于回到了家,甄建感觉好累,割了半天的麦子,身体累,受到了惊吓,心累,甄建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原本他半夜应该跟他爹去割麦子的,然而甄大力半夜来喊他的时候,喊了好几声都没叫醒他,甄大力知道儿子是太累了,他也心疼儿子,便独自一人拿起镰刀,光着屁股下地割麦子去了。
隔日清晨,天刚亮,甄建便醒了,但他起床后却发觉浑身无力,就好像得了重感冒似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这让他很纳闷,大夏天的,不至于感冒呀,估计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累着了。
虽然他满心疑惑,但身子再无力也得起床呀,起床,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走出屋门。
东厢三婶王慧兰正好从厨房走出来倒水,甄大力则从外面上厕所刚进院,朝甄建招手,道:“小建,过来吃早饭吧。”
“嗯。”甄建点了点头,抬脚就朝东厢走来。
三婶忽然惊恐指着甄建,尖声叫道:“你站住!别过来!”
甄建闻言一愣,停下了脚步,缓缓蹙起了眉,三婶这恶劣的态度让他很不开心。
然而下一刻,三婶的话却让他震惊不已,只见三婶转头朝餐厅里面高叫:“爹,娘,你们快来看看,小建好像……好像得了天花!”
“什么!”甄建和甄大力闻言同时浑身一震,甄建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作为医学院的学生,而且他前世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中医,对天花太了解了,天花,古代瘟疫的一种,有相当大的几率致死,有更大的几率致残,致死和致残的几率加起来超过85%,而且传染力极强,即便是在未来世界,也只能通过接种疫苗,提前预防天花,无法通过药物直接治疗。
家里的其他人听到了王氏的话,纷纷冲到了院中,就连周围邻居听到声音也纷纷跑了过来,隔着篱笆院朝这里张望,可见“天花”二字是多么敏感。
甄建如遭雷击一般站在那里,耳中嗡嗡直鸣,甄大力着急叫了声:“小建不可能得天花!”说着就要冲上去。
还好爷爷眼疾手快,一把将甄大力拉了回来,瞪眼叱道:“你想死啊,看他脸上的丘疹,很像天花,小建,把衣服解开给我们看看你身上!”
甄建没有反应,甄大力着急叫道:“小建,快解开衣服,让我们看看你身上!”
甄建听到了父亲的喊叫,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衣襟,只见他胸口和腹部也有丘疹,虽然不多,但却看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