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医痴回去了,大将军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只要大将军还在,将军府就还在,楚家军依旧会威名赫赫,他们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其余的人,只能用力的抱了抱那几个即将去赴死的人,这一抱,就意味着是永别了,
黎寒山也深深的对着他们鞠躬了,这算是他对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砚水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虽然若是他自己遇到这样的场面和选择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悬着去死的,但是到底还是不是,
砚水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块通行令,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石字,还是一块红色的令牌,直接扔到了蝮蛇的面前。
“喏,你要的通行令,这可是红色的最高权限的通行令,是可以带人进城的,我们也不多带人,就带他们几个就好了。”
砚水指了指黎寒山和几个身上伤势没有那种重,而且呼吸绵长的人,显然这个几个人是这一伙人里面武功最高的,
蝮蛇看到红色令牌的时候,眼里满不是不敢置信,乱石谷成立以来,发出过的红色令牌,不到十块,手持红色令牌的人,甚至可以要求他们的谷主处死一位他们堂主级别的人物,
更别说他们这样的小头目了,豹哥这样的堂主,对他们这些都是生杀大权的,但是拥有这样的红色令牌的人,连豹哥都可以不问缘由的杀了,蝮蛇能不畏惧吗?
放在外面来说,就跟拿到了皇帝的尚方宝剑一样,走到哪里,就可以杀到哪里。,
蝮蛇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给堵着一样,今天是他最黑暗的一天,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样的破事,别人几十年都见不到一次的红色通行令还有玉面判官的人,
他倒好,今天一次就见全乎了,这都是什么狗屎运气,这是太他么的倒霉了,
可是再憋屈,蝮蛇还是只能乖乖的让路,要是不让,这鬼使完全都不需要借口,一刀宰了他,乱石谷的人,都不能帮他报仇,那可就真的是死的比窦娥都还要冤枉了。
蝮蛇扬起难看的脸色,强颜欢笑的撑起了那张已经有了褶皱的脸,
“鬼使大人既然有通行令,早点拿出来,咱们可不就没有这样的误会了么?”
砚水冷哼一声:“怎么,你是在教我做事?”
蝮蛇心里已经把砚水给大卸八块了,但是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不敢露出,谁也不知道,这些鬼使的武功到底是有高,得罪了这样的人,明显是不划算的,而且他们的手里还有红色通行令,
“岂敢岂敢,几位这边请,我立刻就让人去通知堂主。”
看着砚水已经抢回了主动权,砚池终于不再沉默:“不用了,我们赶时间,你们的那些弯弯绕绕最好就不要再使出来了,如今,我们已经按照你们乱石谷的规矩来了,希望你们也能遵守规矩,
若是你们要搞什么小动作,那么就是跟我们为难,到时候动起手来,你们乱石谷可是不占理的。”
砚池的话,一半警告,一半威胁,果然还是镇住了蝮蛇,心中的小九九彻底熄灭了,老老实实的让人回城去回禀了。
砚池对着黎寒山点了一下头,黎寒山顿时示意之前被砚水提到的几个人:“你们几个跟我一起进城,其余的人,就在外面等着接应,”
被选中的人,和没有被选中的人,都没有表现出非常大的情绪波动,但是还是能从他们的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看得出,到底是年轻人,还是很激动的,
但是他们现在更多的是好奇,那个玉面判官座下的鬼使,到底是什么人,给了黎统领什么东西,为什么黎统领一下子好像就对那几个人隐隐服帖了。
蝮蛇在离开的时候,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恶狠狠的瞪了剩下的人,
“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别以为你们现在有了通行令就了不起了,”
随后示意手下,这些留在这里的人,别想从他们手里得到一点好吃,饿了渴了,自己找吃的去,反正这个地方,想要找到吃的,难得很,要不然,这个地方怎么会被人给遗弃呢,
在乱石谷,吃的喝的,价格可是比外面的贵上十几二十倍,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从外面运回来的,要不怎么说,乱石谷,其实也是一个销金窟呢,吃的喝得都贵,大家都要赚钱吃喝,其他东西,不就跟着贵了起来,
来这里的人,要么是销赃的,要么就是真正的凶狠之人,没钱的人,不好意思,怕是量城门都进不来,这里的消费,可是比鼠道的那些人,还要狠,
乱石谷里面的赌场,那才是真正的惊天豪赌,外面的赌场,赌的是金银财宝,鼠道的赌场,赌的是人的性命,
而这里,赌的是一座城,以及一个小国的命运,这个天下,并非是所到之处,皆是王土的地方,还有太多的地方,被分割盘踞,有人的地方,就意味着有争夺,而有争夺的地方,就会有数不尽的杀戮,
这些地方的掌权人,他们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也不是什么以百姓的安居乐业为己任,更不是什么愿意庇护这一方土地的人,
那些掌权的人,只是把生活在这一方徒弟的人,当成奴隶,就跟自家圈养的猪狗牛羊一样,可以随意的杀戮和驱赶,
高兴了,不高兴了,都是要欺负这里的人为乐,但这些地方,却是通往西域商路的一些必经之地,这些地方,也就成为了不少掌权人争夺的地方,
不过他们争夺这些地方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利益交换,极少人愿意直接就把这些给搬上赌桌上的,
能开这样的赌局,基本就是代表着,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友好协商的余地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