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都指挥佥事,掌镇抚司事牟斌就见自己的亲信小厮牟庆走了来:“老爷,鹿督公的干儿子鹿七来传陛下口谕,说让把张昭放了!”
牟斌听后不由得淡淡一笑:“这估计不是口谕,是司礼监和文官们想让张昭去调兵呢,王公公和阁老们惹不起,吩咐下去,遵从陛下口谕,把张昭放了!到时候即便是陛下赢了,我们也说是鹿督公假传圣旨便是,如果是王公公们赢了,我们也算是做了个人情在!但想想如今这位陛下即便再有城府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哪里是首辅大人和王公公的对手!”
“小的明白!”
牟斌的小厮牟庆说后就退下了。
而此时,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倒是颇为风雅地挥毫在宣纸上写着大字,同时也在听着鹿鹤关于文官们去见陛下朱厚照之事的禀报。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听了后,只把笔锋一顿,一张银白色的脸笑了起来:
“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这位皇爷倒是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不过越是如此越是不可轻易放弃,无论我们皇爷想要怎么样,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这种不让皇爷高兴的奴婢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好在我们没有家,也落不到个被诛九族的下场,无非就是多剐几刀!”
“老祖宗何必这么说,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吧,无论是朱厚照自己想掌权还是刘谨等勾结朱厚照,我们现在也还未满盘皆输,甚至输都还算不上,只要张昭带着官兵进了宫,朱厚照要么杀了刘谨,要么今晚就暴毙于宫中,我们还不是依旧能平平安安活下去!无非就是让先帝的死重现而已。”
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鹿鹤说道。
“是还未到那一步,老夫不过是说个最坏的情况而已,外朝的文官们在等我们的表现,我们今晚倒也别让他们失望,免得明天上了早朝,彼此不好见面!”
王岳说着就又对鹿鹤吩咐道:“派人去盯着朱厚照!”
此时,他已决定殊死一搏,倒也连皇爷也懒得喊。
“早派去了,不过朱厚照一直待在屋里,外面有个叫陈荣的家伙一直堵在门口,此人颇有武艺,只要有人一靠近慈宁宫就被他给他杀了!”
鹿鹤说道。
“郭荣?无名小辈!不过倒是有一颗赤胆忠心,只是不知这年头赤胆忠心能值几钱银子,不过此人不过是一普通军官,缘何如此忠诚于朱厚照,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缘由?”
王岳笑着就不由得思虑起来。
“底下的军官懂什么,朱厚照给了他千户官,他自然效忠了!”
鹿鹤说道。
王岳听此才放下心来,又道:“等张昭来了,再问问这个郭荣,如果给他的参将官,他愿不愿意杀了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