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的极没有底气。
想想也是，自己的小命都在对方手里攥着，你再有底气也豪横不起来了......他还做不到蔑视生死。
“哟，现在知道要好好说了？”
狂虎城隍皱了皱眉头，语气异常轻蔑：“之前我们要跟你好好说的时候，你不是吆五喝六的要把我们乱刀砍死，脑袋挂到城门上去，还要挂一百天么？”
“......”
天子有些尴尬。
是啊，我是很想把你们乱刀砍死，甚至还想把你们剁碎后放些香料，丢到后花园去喂狗吃。
可......可这不是做不到么。
“你们......”白须老头死死地盯着狂虎城隍，眼眸中充斥着执念，“你气血如山如岳......太浑厚了，太浑厚了！你是丹劲巅峰！不，你不是丹劲巅峰，你是......你不是丹劲了！”
白须老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他追求武道绝巅追了一辈子，但一直卡在丹劲后期动弹不得，江南四大宗师，他年轻时也曾与其中几人把酒言欢。
但......他见过无数宗师，却没有任何一个宗师，能有如此强横的气血显现。
他不相信眼前这魁梧男子还是丹劲，可......丹劲之上，到底是什么？
狂虎城隍看着这个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不屑，也有怜悯：“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是丹劲了......”
这个世界的人，丹劲。
也就是四品就到顶了。
他们从没有见过更为广阔的天地。
甚至，他们都无法想象四品之上到底是什么境界，也确实是挺可怜的。
“......原来，原来如此！”白须老头踉跄了一下，气息顿时萎靡了许多，此刻的他，仿佛真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再无宗师之威。
“尊上......前辈。”白须老头咽了口唾沫，眼神中充斥着渴望，“您能告诉我，丹劲之上，到底是一个什么境界么？”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踏入武道一甲子有余，他一天也不敢懈怠。
可直到岁月的刀刃劈到身上之时，身体开始衰弱之时，他都没有摸到丹劲巅峰的大门，更遑论更高的境界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
上面到底是怎样的风景。
“淬体，锻骨，凝气，明劲，暗劲，丹劲......”狂虎城隍缓缓地道出了这个世界的境界划分，旋即沉声道，“在我们那里，没有这么多繁杂的名字，只有九品，八品，七品......”
“丹劲，就是四品，而四品之上，就是三品！”
“三品，超凡境！”
白须老头愣了愣，嘴里不停地呢喃：“三品，三品，三品超凡......”
狂虎城隍摇了摇头，这老头潜力已尽，巅峰期纵然是还能再持续几十年，也很难再往前踏出一步了。
就算机缘巧合，让其踏足了四品巅峰。
那如天堑般的三品沟壑。
说什么也不可能再闯不过去了。
也就是说，就算白须老头已经知道四品之上是什么境界，他这一辈子也无法踏足了，这反而更加残忍。
不过狂虎城隍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慨。
天下气血武夫千千万，能到五品的都是天骄，能到四品的更是凤毛麟角，三品？这本就是一种奢望。
他要不是因为到了这一方世界，所有资源予取予夺，时间又充沛。
恐怕这辈子也很难摸到三品的大门。
但就算如此，他二十余年也只是到了半步三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