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于渊指尖探到那腰带,感受到什么,低头。
只见她脑袋歪在一边,睡颜恬静,“……”
“坏丫头。”沈于渊黑着脸起身,将被子盖到人身上,静静坐在一旁,眉眼忽而又柔和下来。
所幸,她卸下那习惯的坚强从容时,那份娇俏,只有他知道。
—
东面的房间里。
云九鹤还是头一回这般靠近一个女子,对上那愈发近的脸,近到他都能看清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心怦怦乱跳,欲拒还迎,“锦、锦月姑娘,你……”
“阿虎,我好想你啊!”
裴锦月一声大嚎,搂住男人的脖子,嗓音哽咽下来。
阿,阿虎?!
云九鹤当场石化,怔愣着反应不过来,眸光有一瞬间的停滞,心跳像是空了一拍。
是……哪个男人?
云九鹤受不住重力,腰靠在桌上,硌得生疼,看着压在上首的女子,压下心底控制不住的失落,安抚着道,“没事啊,别哭,他在哪,我陪你一起去找好不好?”
他知道她很小就随父从军,裴府没有男嗣,她便拿起武器,冲锋在最前面,挣下显赫军功。
他打边陲小镇走过之时,听过最多的都是战场上有多血腥狰狞,条件有多艰辛困苦,那时他便在想,她一个姑娘家,是怎么身披盔甲,血染战场的。
敬佩有,震撼也有,但真正遇见她之后,似乎和传闻里的又不一样。
他抬眼,撞进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心底抽疼,原来铁血女汉子也有这般脆弱的一面。
裴锦月双手死死搂着男人的脖子,忽而又觉得不对劲,抬手摸了摸那脑袋,打了个泪嗝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