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此时还不知道在乌鸦哥的保佑下,他成功的躲过一劫。
并且自己的死对头,小乔治遭了殃,成为他的替罪羊。
现在的文森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这拉草的马车只有车夫的屁股下有一小块柔软的动物皮,其他都是坚硬的木头。
从村里长大的文森特小时候也坐过不少拖拉机。
和现在的震动比起来,拖拉机舒适度是豪车级别的。
实在受不了的文森特扶着把手站起来,看向两侧的田野转移一下注意力。
两人于十分钟前走出城市,顺着还算平整的泥土道一路向北,前往位于蓝鲫山脉,山脚下的泥沟村。
莱恩城算是温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
如今十月接近中旬,已经算是晚秋。
两侧的农田种植的麦子,稻谷等农作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一眼望去,视野十分宽阔。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文森特问。
青年猎人随即说:“我叫哈克,受伤的是我哥,胡德。”
文森特恩了一声:“你哥是被什么动物抓伤的?”
哈克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抓痕上看,应该是一种拥有利爪的大型野兽。”
谈话时,两台拉着全副武装士兵的马车迎面行驶过来。
哈克似乎有些畏惧,急忙低下头。
文森特眼睛精光一闪,抬头看向那辆车的士兵。
两侧一共差不多五十人,穿着深蓝色军装,手持步枪,全副武装。
只不过这伙士兵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战斗,不少人身上带着伤。
甚至于有些士兵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第五兵团的废物,这又是被那个魔物吓到了?”文森特讥笑道。
他们这群底层老百姓,没有人不讨厌第五兵团的人。
哈克支支吾吾地说:“谁知道,谁知道他们又去哪造孽了……”
文森特眯着眼睛,手中的丝线早已准备。
这狗屁时代,防人之心不可无。
又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文森特两人在一座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户人家的小村落中停下。
哈克将马绑好,焦急的带着文森特走到了一个由泥土和稻草砌成院墙的小院。
里边有一座灰色的石砖房。
“哥!哥!医生来了!医生来了!”哈克大声地说道。
此时小院里站了四十多个男女老少,手里此时都拿着家伙。
有菜刀,有镰刀,有猎枪,有长矛。
甚至于还有柴刀和草叉,似乎在警惕什么东西靠近一样。
文森特看到这阵势,心中暗道:“这村子的战斗力应该不错,而且似乎很团结。”
“来对地方了,真是一个躲债逃难的好地方!”
这边跟着哈克下车,文森特微笑的朝众人点头,表达自己的善意。
这群彪悍的村民看到文森特来了,顿时一脸高兴。
“医生来了!胡德有救了!”一个拿着棍棒的壮硕中年人高兴地说。
这边跟着哈克进屋,文森特首先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然后在这里他看到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是三个。
而这三人也都不是被野兽打伤的,而是子弹。
此时三个壮汉被放在地上,其中伤势最重的一个被打穿了肺部,此时脸憋的通红,都要窒息了。
另外一个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一个被打穿了大腿,情况还算稳定。
文森特并没有急着动手:“哈克先生,这情况和您说的,可不一样呢。”
此时哈克却也没有如土匪一般变脸,而是哀求地说:“路德维希先生,我也没办法!这种枪伤医生来了肯定会上报教会。”
“如果这样,我们整个村的人可就都要死啊!”
“求求您!救救我哥他们吧!我给您钱!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一旁还清醒的那个壮汉低声说:“医生,咱真不是坏人,那群**过来抢我们过冬的粮食,咱也不能不反抗吧?”
“求求医生了!”外边的男女老少此时也跟着哀求。
此时哈克扑通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此时,文森特触动了。
他有一个发小兄弟,叫乌克,两人一起长大,关系如同亲兄弟,
又一次自己生病发烧去看医生,是他背着自己去的,当时他也跪了下来求那个大夫。
回过神,文森特看对方并无恶意,他就没有太多怒火。
转身他放下背包说:“昏迷的这个,和你什么关系?”
“也是我哥,亚联,我们三个是亲兄弟,这位是我堂哥,海杰。”哈克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