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喜欢的人可以宽容,对不喜欢的人可以残忍。
徐御铭就是如此。
知晓这个消息的林嘉馨,她当时是诧异的。心情苦涩难明,虽早有此结果的预测,但到底没想到局面的翻转会来的如此之快。
徐家一家子连带着安清墨,似在上演一场默剧,她似其中的主角?又似剧场外的看客……
她……拿得起,放得下。
在这场无言的角斗中,即便是输家,也该有输家的体面。
她看向徐御铭,“是今日结束?还是……”
“明日。”徐御铭抢先道:
“明天我们再去政务厅。”
“也行!”林嘉馨勉励弯了个唇角,她没有多开心,笑容自然也不会有多明媚。
她扫视了下屋子,恍然才忆起,她现在不是考虑收拾东西的时候,而是先回家,回自己娘家做通父母的思想工作。
“那我……我先回家了,至于东西,我明日来收拾。”到底是有点狼狈,像是丧家之犬。
临出门时,回过头,她好似强大依旧,“我希望,我的东西不要被外人碰触,不然该要的补偿还是得一一算明的。”
就把这一场寂静留个他们吧。
到底是他们家的一件大喜事。
林嘉馨如是想,可心底的难过难以掩藏,眼泪不自知划落眼眶,出卖了她平静的面容。
最能察觉她心头情绪的唯有这走廊的一盏灯,没来得及听清马特拉巴说了什么,她人……已辗转到林家。
林父,林母还没回来,自家的弟弟也没到点归。林嘉馨手头一直有着林家的备用钥匙。
说是嫁出去的闺女,其实她从来就没离过父母撑起的羽翼。
将自己扔进寂静的空间,没有声音,是一个人的独处。
难过与懦弱不需要隐藏,悲愤与不满不需要强行压抑。
她可以胆小,可以害怕,可以肆无忌惮的痛哭,将嫉妒的丑陋面容通通发泄。
她给了自己半个钟的调整,不过是一场失败的投资,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在这场投资中,她多少都赚了些许。
人不能太贪心,没必要。
眼下她已拥有。
是地位,是工作……她的妹妹,她的家人是她坚实的依靠。
抹去脸上多余的泪,她开始挑选食材,她得赶在父母下班前弄好,让他们回来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一场硬仗开打前,总得先祭奠好五脏庙。
不能让爸妈饿着肚子跟她操心。
林母与林父回家,罕见见着自家屋的暖光,知晓又是自家大闺女帮忙准备晚饭。
林母回家张口就道:“你都嫁人了,还回来忙活些什么?一天天的上班不累吗?有时间休息你不休息,我们家少你一人帮忙就不成了吗?”
“出嫁前没见你这般勤快?尽是瞎表现。”
嘴上埋怨,实则是满满的关心。
人也没说歇一下,径直就去到厨房帮闺女端菜。肚子咕噜噜的叫,是林母的,林父的……还有林嘉馨的。
“咋地?你还没吃饭?”林母瞪大了眼,甚是惊奇的上下扫视林嘉馨。
不应该的,在平时。
大闺女帮忙做饭也不是一两回,但都是在婆家吃了饭才帮忙忙活的,尽做子女的心。
林嘉馨面上躁红,让她没有血色的脸多了几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