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爪里还带着热气的心脏,梅盖尔斯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时隔几万年,再次收回了心脏。
兴奋过后,小人得志的表情便充斥在梅盖尔斯的脸上,但当他看到老者的身体变化时,还是小心开口说道,“喂老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
“送客。”老者闭上眼,缓缓说出了两个字。
矗立在他身边的剑侍摆出了一副赶紧滚蛋的表情,大有再不走就捅你一剑的打算。
“真是个没有人情味的老家伙,枉我还给你扫过山头!”梅盖尔斯不满的嘟囔一声,随即振翅一挥,“咱们走!”
……
从剑峰重山中离开,坐在阿香的背上高高飞驰于空中,感受着从两颊拂过的清风,大朱吾皇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与老者的一战,他受益颇多,又是直接一举突破了那玄妙的主宰壁障,使得大朱吾皇兴奋不已。
至于那主宰之上的境界玄妙在何处,刚刚突破的大朱吾皇自然是一脸懵圈。
并且老者之前的话语中,提起这层境界,话语中有着些许藐视,似乎除了神位之下,全都不值一提。
可真正能成就神位者,又会有多少呢?
在莫名其妙的突破了主宰壁障的大朱吾皇,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睁眼瞎,谁的境界都看不透。
就比当下这头自喻为绝息之王的梅盖尔斯,它的境界已经实打实的突破了主宰境,并且气息也浑厚无比,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至于这个境界究竟是什么,由于暂时没有参照物,大朱吾皇自然也就无法判断。
由于没有住所,再加上梅盖尔斯极为感激的热情,大朱吾皇和阿香自然被其连拉带拽的带回了住所中。
由于其心脏被大朱吾赢了回来,梅盖尔斯感激之余,又从堆积成山的宝藏中中肉疼的允诺给他两件宝贝。
当然这是后话,一回到梅盖尔斯的领域之后,大朱吾皇便感到丹田中传出的蕴热之意,急忙找了一处安适的洞穴准备感悟。
阿香则寸步不离大朱吾皇,在他感悟的期间充当警卫作用。
至于梅盖尔斯则舒服的躺在他的宝藏上,呼呼大睡起来。
……
当雄浑磅礴的气息充斥着整座洞穴中时,大朱吾皇缓缓睁开眼睛。
一抹流光紫意从他眼中浮现,很快消失不见。
“这就是主宰之上的力量吗?好像也没有多强嘛。”看着掌心中更加通透的深红色本源,大朱吾皇挠了挠头,很快又摇了摇头。
这起了变化的本源之力虽然是属于主宰之上的境界,却实在太过单薄,形不成气候。
在陷入沉睡的这几天中,他的神识完全游离于丹田里,那阵没来由的蕴热之意便是从那两座闭拢的莲台中所传出。
大朱吾皇有种预感,当莲台再次绽现时,那被刻意压制下来的未知境界最终才会打开。
就在他神识有些游离时,梅盖尔斯拍打着翅膀从通口处着急忙慌的奔了进来。
一见到大朱吾皇醒了过来,梅盖尔斯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以为你还在昏睡。”
“怎么了,这么惊慌失措的?”大朱吾皇起身舒展筋骨。
梅盖尔斯咧嘴一笑,随即凑了上来略带兴奋的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北域之主死了!”
“死就死了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大朱吾皇有些纳闷。
梅盖尔斯顿时急了,“你怎么不想想,北域之主一死,那他所有的宝藏不就无主了吗?咱们不过去分一杯羹,可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啊!”
“哦?没兴趣……”大朱吾皇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发现大朱吾皇并没有像自己预期的那么兴奋,梅盖尔斯顿时郁闷起来,“难道还真有不喜欢宝藏的家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梅盖尔斯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以巩固境界为代价给了大朱吾皇十枚乌石,才让其决定和自己一同前往辽阔的北域。
至于乌石,是当梅盖尔斯掏出这玩意之后,大朱吾皇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这东西极为珍惜,基本相当于灵珍的加强狂化版,其内所蕴含的灵气之多,几乎可供大朱吾皇在灵力耗尽的情况下,瞬间回满丹田灵力。
虽然这乌石的用处单一,可对于大朱吾皇来说,还真是个好东西。
但即使乌石再珍贵,对于见惯宝物的大朱吾皇来说,还并不足以打动自己。
之所以答应梅盖尔斯,纯粹是因为,他想要搞清这整个放逐之界的势力范围,以及在来到这永恒世界前,昊有容话里的意思。
毁灭该如何毁灭,拯救又该如何拯救?
北域地势平坦,大都以平原为主,有着最为宽广的海域,完善的码头港口,足够支撑起庞杂的流动人口和城市的发展。
同时北域与其余三域接壤面积最少,但连同其余三域的枢纽城市却并不在少数。
也是发生战争最少的一座版图。
眼下,北域之主莫名其妙的身死,像梅盖尔斯这样抱着分一杯羹的家伙可不在少数。
可以预见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繁荣之至的北域将会持续一段为时不短的混乱。
由于要商量对策的缘故,大朱吾皇坐在了梅盖尔斯的脑袋上。
天朗气清,身缥缈云层中,太阳照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梅盖尔斯所在的域界距离北域有一段不短的行程,即使以他的飞行能力来算,也需要不眠不休两天左右的时间。
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作为伸向其余域界触手的北域枢纽城市,一概不去。
一人一龙一兽,就潜伏在云层之中,朝着北域行进。
从得到的模糊消息中得知,北域之主并非自杀,也不是老死,而是被人致死。
早已突破主宰壁障的人类,有着近乎无尽的生命,时间在他们身上唯一的用处便是沉淀境界。
能够从无数最初主宰中当上北域之主,本身的实力就已经难以衡量,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发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