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奉山一笑,不再说话,转手将一杯茶水放在大朱吾皇面前,“这茶叶是我让下人快马加鞭从其他大城运来的,很是新鲜。”
大朱吾皇一笑,“城主今天让我来,恐怕不只是品茶这么简单吧?”
“我今天找你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奉山开门见山说道,“不过不着急,咱们边喝边聊。”
二人饮茶,相顾无言。
许久,奉山悠悠开口,“郡主为年轻一辈青年才俊,恐怕姬氏那小子也难以在你手下走上几招,昨日我听闻百里郡郡主以一己之力斩下晋氏族长一条胳膊,是也不是?”
大朱吾皇有些不明白奉山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奉山笑着鼓起了掌,“厉害,看来如果百里郡主参加这次的青试,定当会取得一个不错的名次。”
“青试?那是什么?”大朱吾皇疑惑道,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但也大概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奉山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说道,“在这大界之中,有城万千,各城之中氏族自然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而青试的作用便是这大界之主,用来激励和选拔各氏族中的天骄才俊。”
“青试每三十年一次,各个大城选出代表前往中州参加,每一个大城只可选取一位十岁之上,三十岁止的青年。”
“这是整个大界的盛宴,你可以和整个大界最为顶尖的天骄选手,一起角逐最终奖励。”
奉山的讲话带有极大的煽动性和感染性,仅仅凭借几句话,就将大朱吾皇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
奉山又接着说道,“本来这次青试,这大都的候选者是姬族的小子,但现在看来,你则是更好的人选。”
大朱吾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参加这次青试有什么奖励没有?”
“三十年一次,奖励自然是穷极一切大界中的奇珍异宝,”奉山微微一笑,“只要名次越高,得到的奖励便愈发丰厚。”
“五百多年前,我参加青试取得了第三名,成为了大界之主的座下第三使徒,拥有了这一切。”
奉山微微张开手臂,“如若这次你取得了这样的名次,我所拥有的这一切,你同样会拥有,甚至更多。”
大朱吾皇心动了,不仅仅是为了这个青试中的奖励,更多的是,这次青试则是一次最好的契机。
汇聚全布杀戮之界中最为顶尖的天才,可以预测到每一个人最低都是五十万人屠,最高无上限。
要是在比试的时候下杀手,每天杀掉一个,那岂不就省去了大量找人的时间了?
完成这次试炼的时间也将大幅度提前!
大朱吾皇陷入兴奋,全然没有在意这样做的后果。
“怎么样?要不要参加?”
“参加!肯定参加,什么时候动身?”
“你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届时将由我领着你去中州参加青试。”
“每个大城都限制前去人数吗?”
“不限制前去人数,但限制参赛人数。”奉山解释说道。
大朱吾皇点了点头,奉山又将关于青试的规则仔细说了一遍。
这其中,最让大朱吾皇好奇的,就是关于主导青试的那个大界之主。
冥冥之中,大朱吾皇总觉得他似乎就是自己要找的答案。
“无论怎样,你要知道,这次青试是汇聚了全大界的天骄才俊,每一个人都是各自氏族顶尖的存在,如果在比试中松懈,下一刻你很有可能就成了一个死人。”
“可以杀人就好办了...”大朱吾皇暗自兴奋。
奉山有些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怎么越是恐吓,他越是兴奋?
“不管怎样,这半个月你都要好好准备,你要记着一旦到达了一定的境界,畜牌所带来的收效,会越发的微弱。”奉山意味深长的说道,“晋氏,或许在接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朱吾皇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有任何需要,只管向奉安提出,我一一应允。”奉山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大朱吾皇低声重复一遍,眼睛微眯。
三天后。
整个大都之地完全陷入轰动之中。
大都第一大族晋氏,在这一天被完全铲除,晋氏所居壤郡被尽数焚毁,近百万族眷屠戮一空,鲜血汇聚成溪,一直浸染到附近郡地。
据知情者传闻,在那一天,近百位杀神使者一同进入晋氏壤郡。
而领头之人身穿一袭黑袍,手持一柄血红长刀,与晋氏族长晋海力战,最终将其斩于隘口。
与此同时,新晋氏族司马氏派人接管壤郡。
一时间与晋氏有关的氏族人人自危。
百里郡,皇府演武场。
偌大的演武场中,一袭青衫的姬少族长正与大朱吾皇打的火热。
数百道密集的青色剑气从四面八方围来,这每一道剑气如同一枚小型炸弹,一旦碰到气体,便立即爆发出一阵不小的冲击波。
此时的大朱吾皇很憋屈,虽然这些剑气对于皮糙肉厚的他造不成伤害,但打在身上也疼啊...
他又不敢下重手,生怕一不留神把这姬少族长给灭了。
有了这些前提,大朱吾皇只能被动挨打...
面色泛红的姬少族长很是愤怒,原本以为他救下自己只是走了狗屎运,但当看到灭族仇人被眼前这个满脸玩世不恭的男人轻易砍下了脑袋,不甘和绝望一齐涌上心头。
以他这种年纪,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深的实力?
自己每天夜以继日的修炼,枯燥到近乎泯灭人性的练习拔剑,为的就是成为顶尖的剑客。
他要成为让别人仰望的存在。
而他所有的骄傲,却被眼前这个男人彻底击碎。
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拥有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实力,那引以为傲的天赋和努力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现在,就连那份珍贵的青试名额也被这个男人剥夺。
姬少族长很愤怒,他猛的把剑掷了出去,然后孤身一人闪到大朱吾皇面前,放弃了招式,像一个泼妇一样,对其又踢又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