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此次只是来兑付承诺而来。”秦睿朝弘治躬了躬身,假装兴奋的说:“陛下,草民不负所托,已经将信中答应陛下的分红带来,请陛下安排人送入内帑!”
“什么?这么快就赚到了?”弘治皇帝一听秦睿的话,就根本不在乎什么参不参拜了,这才几天功夫,五十万两白银就到手了?难以置信。
“是的陛下。”秦睿赶紧抬头,“托陛下庇佑,太子洪福,草民不负所托,分红已在宫外,太子殿下可以证明。”
“对的,父皇,我一路跟师父护送过来的。”朱厚照大大咧咧的说道,作为弘治皇帝的独苗,他才不会管李广说什么呢,师父可是最重要的。
“殿下慎言,草民说过,未经陛下允许之前,草民是不会收徒的。”秦睿心中暗骂,朱厚照这小子是真的准备将自己推到城门楼子上的旗杆风干啊。
“来人,将秦睿带来的东西送到暖阁来,朕要亲眼看一下。”弘治皇帝心存怀疑,决定眼见为实。对朱厚照叫秦睿师父的事,根本没听进去。
“陛下,还是直接入内库吧!好多辆马车,赶到暖阁,有碍观瞻。”秦睿决定劝一劝没见过世面的弘治皇帝,“陛下不如在内库门口看一看。”
“也好。”弘治皇帝从谏如流,答应下来。
负责内帑的内承运库在宫外南池子大街,转场需要时间,因为皇帝出行,动静也比较大,很多不明群众都在围观。
两刻钟后,内承运库之前,浩浩荡荡20辆马车停了下来,上面放着一个个箱子。
内承运库吏员、宫廷侍卫将一个一个箱子抬进内承运库,打开,或大或小、满身是坑的小船形状的银锭,出现在弘治在面前。
看着铺得满满一地的箱子,给了弘治皇帝和身边所有人的视觉以很大冲击,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回到暖阁之后,弘治皇帝让秦睿解释了一下银子是如何挣得。
秦睿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下招商大会是如何操作的以及大致的情形。最后对皇帝说道:“陛下,虽然招商大会所得有500万之巨,但其中保证金部分是要返还的,还得缴纳商税还有三成也是要分三年返给区域代理商。实际收入不足300万两,后面还有巨大的投入,因此实际利润不足150万两。”
“因太子惦念陛下,说常见陛下在天灾之时,因内帑不足,不能拨款拯救万民于水火,而暗自垂泪。”秦睿决定给朱厚照加戏,以博取好感:“太子孝心感天动地,因此草民只能提前将答应陛下的分红送来,以充实内帑,为陛下分忧。”
“太子能有这份孝心很好,你能急国库之所急,可见也是宅心仁厚。”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眼睛中泛起一丝慈爱之意。
“全赖陛下天威。”秦睿恭恭敬敬的说道。
“秦公子,不知令师可有消息。”弘治皇帝近两个月来,让锦衣卫遍寻全国,也没有找到找到一个叫“凌云”的人。
“茫茫大海,想要找到师父的踪迹,哪有那么不容易啊?”秦睿假装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哀叹道,“希望师父他老人家,吉人天相,能走过这一关的!”
“不知秦公子以后有何打算?”弘治皇帝的目光扫了秦睿一眼,微微一笑,问道:“是否有意出仕?”
“陛下,家师曾有言,草民性子惫懒,心性不定,不宜出仕。”秦睿可不想混迹朝堂,天天跪这个,跪那个的,继续用那个不存在的师父当理由。“何况,草民的作用是任事,做官这种高难度的活是干不来的。”
“呵呵……”弘治被秦睿诙谐的语气逗笑了。“朕身边正缺秦公子这样治国理政的人才,秦公子不考虑一下?”
这算什么?二顾吗?秦睿低头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陛下若有所需,草民定当尽心竭力,不辞劳苦,但出仕之事实在是不符合草民追求。何况,于草野之中,草民也可以为国尽一点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