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两人提着红灯笼在仓库清点一批珍贵的货物,陆依依终于压抑不住内心,从背后抱住了何书恒。
何书恒傻了。
陆依依抱得很紧。
“依依,放开姑父,你不可以这样。”
“我不,姑父,我想嫁给你,做你的新娘。”
“依依,听我说……”
陆依依转过头,满脸泪水,可怜兮兮。
“我也知道不可以,可是,姑父,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依依,不要这样……”
何书恒最终没说出口,陆依依哭的太惨了。
他很怕女人哭。
何书恒转过头,想去安慰一下陆依依。
没曾想,一转头,贴上来的便是陆依依的香唇。
何书恒脑子一抽,跑了。
那晚过后,何书恒称病在家,半月没出家门。
半月过后,何书恒回到陆家商行。
迎接他的是眼睛红肿,骨瘦如柴的陆依依。
陆依依又哭了,何书恒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
何书恒对陆依依就真没感情吗?
当然不是,日日夜夜的相处,哪怕是条狗,也都有感情了。
何况对方还是个容貌动人,身姿曼妙的少女呢。
男人的心很难老,不论多大岁数,都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何书恒的内心无比煎熬。
这一天过的很漫长,两人谁都没说话。
夜晚,首饰铺的仓库里。
陆依依清点完库存,手里拿着一个银簪。
这银制的簪子对于陆家来说一点都不珍贵,可这簪子上雕刻着两只翩翩起舞,双宿双飞的蝴蝶。
陆依依喜欢的很。
她把银簪带上,转头问何书恒。
“我美吗?”
何书恒没说话。
陆依依又哭哭啼啼,加上身子骨弱,倒在了何书恒的怀里。
何书恒心软了,他鬼使神差抱紧陆依依,说道:“美……”
陆依依醒来,她在商铺中,何书恒的客房里。
陆依依亲了何书恒,这次何书恒没有拒绝。
就这样,两人打开心扉,过上了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
尽管他们都知道,幸福只是暂时的。
何书恒每次见到妻子和陆千机,心中愧疚之感便油然而生。
可这事,开始了,就很难结束。
半个月前,陆依依结束实习,被父亲陆千机锁在家中。
两人的恋情没有被发现,但是陆依依要嫁人了。
州牧大人与陆家结了亲家。
州牧大人家的大公子已派媒婆向陆家提亲,要娶陆依依为妻。
陆依依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但陆千机却心意已决。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依依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逆来顺受。
何书恒心如刀绞,有心无力。
那晚,陆依依令丫鬟送书。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夜半,陆府后院,老柳树下,假山深处。
两人相见,相思如雨,相拥而吻,干柴烈火。
两人再也忍不住,行了那男女之事。
自此,夜夜如此。
昨夜。
陆依依对何书恒说。
忘了我吧,如果有来生,咱们一定做对夫妻。
何书恒怎么不知道,陆依依做这个决定一切都是为了他。
今晚,柳树下,佳人不在。
何书恒一个人去酒馆喝闷酒,第一次喝醉了。
他亲爱的小姑娘,明日就要嫁为人妇了。
何书恒撕心裂肺,痛苦不堪,只能靠着酒精麻醉自己。
他把自己灌醉,期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醉酒的蝴蝶,逃离这个痛苦的世界。
故事讲完。
何书恒不断抽自己嘴巴。
“我是窝囊废!我没用呀!呜呜呜!”
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哭的鼻子一把,眼泪一把。
如此凄惨扭曲的爱情故事,琼瑶都不敢这么写。
王大力就这么看着何书恒哭。
何书恒哭够了,眼神麻木。
王大力看着何书恒的眼睛,问了他一个简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