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们就先贴吧!”岳沅白背负双手退了一步,朝俩人吩咐道。
“是!”
郑恒假意拿起一张,找了石碑一方空白处,手刚刚比划了一下,就像是才发现一般,转身对岳沅白说道:“师父,没有浆糊啊,这怎么贴?”
“额……”岳沅白微愣了下,以前这些都是教给弟子或账房做,还真忘了拿沾的浆糊,
“高飞,你去后厨拿点浆糊来!”岳沅白当即吩咐道。
昌高飞应了下, 偷偷看了眼郑恒,见他面色如常,下巴微微点了点,当即明白郑恒在给他暗示,于是一边感叹着还是人家心理素质好,一边往告诉后院跑去。
“恒儿,这几日……”
岳沅白见昌高飞离去,便想问问那人小贼的事有什么线索,结果话刚出口,便被郑恒打断了。
“哎呀!”
郑恒惊呼一声,显得有些冒失道:“师父,我都忘自己还未吃饭呢,也不知现在去饭堂还有没有得剩!”
“额……”岳沅白微怔,刚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只得没好气道,“既是精英弟子,怎还这么冒失,你还是先去饭堂吧,如果没了就让后厨再做一些!”
“多谢师父!”郑恒脸色一红,有些害羞的抠了抠脑袋。
望着郑恒离开的背影,岳沅白无奈的笑了笑,不愧是土著,二十多岁却也天真烂漫、心性纯良。
为了师弟的事,连饭也顾不上吃,是个好孩子。
两人先后离开,练剑场上就只剩岳沅白一人,他倒也不用再端着掌门的架子,随意地拿起来记录任务的宣纸,按照难度一一进行分类。
这次准备的新任务有些多,一沓宣纸摊开后平平铺了一片,岳沅白一边怡然自得地吹着口哨,一边慢慢的分类等着昌高飞将浆糊送来。
悬挂师门任务的石碑,高约三丈,宽两丈,依山而修,说是碑,其实也就是在山岩上切下的一块山壁。
岳沅白先将石壁上原本挂着的宣纸扯了下来,等会就可以直接贴上新的。
……
就在岳沅白整理是石碑的时候,郑恒也已经走到了饭堂,正巧遇到了从后厨端着一碗浆糊的昌高飞。
“郑哥!”昌高飞挤眉弄眼,往旁边靠了靠,低声说道,“岳不群没发现什么吧!”
郑恒左右看眼,见没人注意,才回道:“应该没有,我回忆了一下最后他靠近时,我们说的话,都没啥问题!”
“呼!”昌高飞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后怕道,“那就好,刚才你是不知道,我怕得要死,生怕被岳不群发现了什么!”
“还是郑哥你心理素质过硬!”昌高飞称赞道。
“我?”郑恒无奈一笑,将手心摊开,只见一排指痕深深的印在那,可见刚才他有多用力,“你以为我不怕吗?岳不群城府极深,一点蛛丝马迹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