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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现在正直五月,晚上的气温还是偏凉,长青柏紧了紧衣服的扣子,打了个寒颤。
“车停哪了?”宫先生问道。
“前面,前面。”
两人走到牌楼下面,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借着月光,才上了车。
“咱们这是去哪?”长青柏转头问了问坐在后面的宫先生。
“去你家,兴许还来得及。”
长青柏用微微颤抖的手发动了汽车,顺着大路一直往前开着。
在路上的时候,他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看宫先生,宫先生也没察觉,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露出了平整的锁骨和光滑的肩膀。
长青柏脸一红,目光赶紧收回,看着前方。
“有衣服吗?”
“有,在后备箱里。”
“嗯,一会儿给我拿一身。”
“好。”长青柏的目光游离,不敢向后看去。
“有鞋子吗?”
“有,但怕是不合脚,我平常穿的运动鞋。”
“没事,脚冷。”宫先生搓了搓两只脚,然后把其中一只踩在了暖风上:“你一会儿也脱了这身袍子,让人看见不好。”
“知道了。”
宫先生脱下衣服,用右手放在肩膀上,运了气,然后咬紧牙关,一脸痛苦的样子。
“宫先生,受伤了?”
宫先生没接话,只是紧皱着眉头,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概开了十分钟的路程,沿着南三环一直开到了FT区,在一个小区前,长青柏停了车。
长青柏刚要开门下车,被宫先生叫住:“换衣服,忘了。”
“哦。”
长青柏解开上衣的扣子,但是解到一半又停下了,转头看了看宫先生。
宫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脸侧过去:“换吧。”
长青柏换好衣服,从后备箱拿出了鞋子和衣服递给宫先生,两人才进了楼里。
宫先生四处打量着,她可能想找出一些痕迹,长青柏还是跟在她的后面,不敢做声。
“你们家,住在这里?”宫先生看了看四周的墙壁,到处都是鞋印和小广告,还有一闪一闪的灯,晃的人眼睛不舒服。
“嗯。”
“你爸爸应该很有钱啊,不是嘛?为什么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长青柏支支吾吾的说道:“是,父亲这几年做生意攒了不少家底,去年买下了这栋楼,我们全家住在一起。”
宫先生顿了一下,然后挑了下眼眉:“我说呢。”
两人坐电梯到了顶楼,长青柏说这是他妈妈常住的地方,要是来寻仇,肯定先来这里。
电梯门开了,迎面而来的还是熟悉的草药气味,宫先生一把拦住长青柏让他别向外走,因为她感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她让长青柏在电梯口等她,独自一人前去打探了一番。
长青柏拿出手机又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接着他把能联系到的亲戚都联系了一遍,都无回应,长青柏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大事不妙。
“怎么了?有人?”
宫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没人,他们没在这里动手,但你的家人已经不在了,被劫去了别的地方。”
“那是哪里?”
“不知道,总之,你的家人应该还没死。”
“那现在咱们去哪?”
宫先生转过身来,突然与长青柏贴的很近,吓得长青柏后退了两步,咚咚两声,老旧的电梯也跟着摇晃了几下。
“怎....怎么了?”
宫先生的脸与长青柏贴的很紧,但是眼睛很亮,带着杀气:“多少?”
“什么.....多少?”长青柏吓得嘴唇开始哆嗦。
“我帮你杀人,你给我多少钱?”
长青柏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还是为了钱,刚才宫先生对他的客气,可能也是因为生意自己送上门来了吧。
但也正常,宫先生没有理由白白帮他。
“我家在潘雨园地下,还有一箱黄金....分你一半。”
宫先生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行,那你先跟我回去吧,至少你现在跟我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其实半箱的黄金对于长青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而且长青柏也只是听说父亲在潘雨园的地下藏了许多真金白银,具体有没有,他也不知道。
总之先搪塞过去,小命要紧。
两人开车回到了宫先生的住处,刚才死在过道里的几个人尸体已经被清理了。
阴风阵阵,长青柏跟在宫先生的后面,他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脑子很乱。
父亲死了,家人又都不知去向,本应该嚎啕大哭,但长青柏心里怎么也难过不起来,可能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也知道,迟早他也会进入这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