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发牌。”源静花伸手止住了黑沢镜拢牌的动作,将桌面的散牌扒拉到自己身前。
她怀疑黑沢镜花里胡哨的洗牌方法有问题。
黑沢镜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她。
这样也省事了。
源静花的洗牌手法看上去就生疏太多,看上去也不是经常玩牌的人。
在双方都知道对方牌的情况下,如果不作弊的话,输赢基本只看运气了。
但至于输多少赢多少,则完全是一种心理博弈了。
“两注。”起手牌的质量比对方稍微差点,黑沢镜选择稳健。
源静花显然知道这点,但她的牌也没比对方好太多,只是稍微提了提筹码,“四注。”
翻开一张明牌,是张对双方都没用的牌。
“跟。”黑沢镜没有继续提码,继续推出四枚筹码。
“跟。”源静花也没提注,扔出四枚筹码。
“跟。”
翻开一张牌。
“八注。”
又翻开一张牌。
看来今天赌运不太好,第三张明牌翻开时,黑沢镜就知道自己已经必输了。
但他还是跟了源静花的两次八个筹码。
“我又赢了。”第三局结束,源静花有些得意的笑。
她似乎已经洞悉了黑沢镜的诡计。
果然黑沢镜在切牌上做了什么手脚,换了她洗牌之后对方似乎已经看不到自己的牌了。
这局对方几乎是傻傻的白送了16个筹码给自己。
黑沢镜看似
“你该不会作弊了吧?”源静花心中正微微得意的时候,黑沢镜突然开口问道。
源静花眼睛眯的更厉害了,“不被抓到就不算作弊。”
“居然没否认,怪不得连输三局,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运气差的原因呢。”黑沢镜看上去笑的有些无奈。
“不,你的运气是真的差。”源静花回道。
这三局只要源静花不弃牌,黑沢镜的牌无论如何都会输。
“那我要是抓到你作弊了呢?”黑沢镜又笑着问。
“那自然游戏结束,作弊者直接判负。”源静花哼着笑道。
黑沢镜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吧。”
她那作弊方式怎么可能被抓到。
如果为了单纯的赢下这局游戏,暴露自己知道对方能力的事实,反而吃亏的会是自己。
接下来两局,黑沢镜一赢一输,但由于两人弃牌都很果断,每个人手中的筹码数量几乎没变。
看着黑沢镜东瞧西瞅、甚至连身子都钻到桌底检查,誓要抓她作弊的样子,源静花笑的更愉悦了。
“你趴到桌下的动作,好像一条狗哦。”
面对源静花的调笑,黑沢镜若无其事的从从桌底下钻出,他下意识看了看书柜旁反光镜面中的自己。
还好,没流鼻血。
把脑中刚才看到的那副穿着拖鞋涂了红指甲油的纤纤玉足延伸到腿根下幽暗密林的场面甩出脑海。
继续开始第六局扑克。
一个黑桃6一个梅花9,超级大烂牌。
源静花拿到了一张红桃Q一张红桃K.
“十注。”源静花想了想,还是把注码拉到最大,有机会的话,她打算在这一局彻底击败黑沢镜。
按照理论来说,黑沢镜现在基本可以弃牌了,基本注定没有顺子,没有同花,唯一的胜机就是赌即将出现的公共牌里有很多6跟J。
但跟注的代价太大,有些得不偿失。
“跟。”黑沢镜面无表情的将十个筹码扔到桌中间。
第一张明牌亮出,是一张红心10,源静花眉头挑了挑,这对她来说是一张好牌。
既可能组成五张红心的清一色,又可能组合成10JQKA的顺子。
而黑沢镜的赢面一下小了太多,必须在接下来赌出很多6或者J才可能赢。
“跟。”稳赢的局源静花心中没有丝毫犹豫,但还是装作思考的样子,磨蹭了几秒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