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当然不会承认。
“釉釉,证据已然确凿,这次季叔真的护不住你了。”
至于这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司鄢壬的手下和他的手下的指控。
都是他们的人,还不是都顺着他们老大的意思来。
说出来的话,也是完全经不起缜密的推敲。
“既然如此,那废话什么直接动手吧?”
小姑娘忽然就笑了,眉眼弯弯的,透彻的眼瞳染着干净明媚的阳光。
她一把按在了苏硷的肩膀上,微微用了点力,止住了他的动作。
“正好,我也喜欢捏软柿子。”
小少年被她拨到了一边,安静的站着。
司鄢壬眼眸眯起。
他有些看不懂北釉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愤怒着让那个小孩动手吗?
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了。
绿油油的藤蔓从四面八方窜出,带着尖锐的刺,只一下,便直穿人心脏,带起一阵血雨。
其中一个中招的人站在司鄢壬的身边。
温热的血喷洒了一身,黏糊糊的,令人作呕。
但这些都比不过此刻他内心的震撼。
一直以来,他所坚持认定的,在一点点崩塌。
季叔亦是如此。
但这个时候不是质问愤怒的时候。
他们打起了所有的心神,指挥身边的人对付这藤蔓。
只是没有任何用处,他们的异能伤不了半分,反而遭到了大大小小的反噬。
司鄢壬心头颤着,他目光猛然看向了燕初渺,并大步朝她那走去。
小姑娘手里捏着一截细细的短针,她看着司鄢壬的走近无动于衷。
直到人快到了她面前。
她扯了扯唇角。
“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话语困惑不解,眉眼间依旧是天真的。
只是下一秒她手里的短针不见了。
司鄢壬痛苦的叫了一声,单膝跪下了地上,一手捂着心脏处,目光狠狠的,又忌惮无比的看着燕初渺。
那针直接传过来他的身体,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燕初渺确实有要了他命的念头,但在最后关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短针堪堪挨着他的心脏而过。
就差一点,便能只取他性命了。
更为尖锐的惨叫骤然响起。
凄厉至极,所有人都目光都看了过去。
四周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圈的火焰,惨叫来自于一个想要逃跑的男子。
此刻他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既然开始了,那么就进行到底吧。”小姑娘带着笑的娇软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这次无人小觑半分了,一个个紧着心神,后悔二字也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没办法,毕竟是你非要把我扯进来,那么……我不陪陪你们,也说不过去。”
小姑娘很是苦恼而无奈的说。
好几人愤怒的目光看向了司鄢壬以及那几个所谓的证人。
司鄢壬抿着唇,脸色同样难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