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驯服恶狼的感觉。
但是也没打算把恶狼就驯服成不会咬人的家犬。
“楼老为大魏培养出如此将领,实则我大魏之幸。”
三两句话将楼正立夸得红光满面。
等到楼星散换了衣服回来,就听见自家祖父已经跟容兮谈到天南海北。
要不然说他跟楼星散是一家呢。
前面还诚惶诚恐唯恐楼星散这般放肆惹了容兮不高兴,后面就已经开始准备带着陛下到后面的书房,拿出棋盘来大战三百回合了。
也不知道容兮是跟他说了什么,就开始得意忘形起来,刚刚还顾忌着君臣之礼,现在半点不把容兮当外人。
“是,这小子啊,其他方面倒是挺好,我小时候老怕他长歪了,陛下是不知道,楼家的家法,就他小子受的多。”
“哦?”
容兮弯着唇角,像是听故事一般,抬手撑着下巴,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来。
“这小子小时候就特别,就连尿床都跟别人……”
眼瞅着对方越说越离谱。
楼星散黑了脸,冷冷的咳了两声,打断楼正立的夸夸其谈。
过分了啊。
“楼卿来的属实不是时候。”
容兮正停在兴头上,见他到了,知道这事是听不了了,不由得撇了撇唇,表情难得生动。
弄得楼星散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又忍不住的嗤了一声。
若是旁的,让容兮听了也就听了。
这些事情,怎么您也这么感兴趣啊?
“陛下,莫要听他胡说。”
楼星散缓步抬脚走过来,掀了掀唇角,有点不愉快的开口。
谁胡说了?
嘿,这小兔崽子!
楼正立正想发话,就看见楼星散那警告的眼神。
楼正立:……哦,对,这小兔崽子也不是小孩子了,毕竟继承了爵位,在陛下跟前效力。
他还是得给他留两分面子。
他只松垮的套了件衣服,发丝还是潮湿的,简单簪起来,发尾垂在身后摇晃。
走到容兮跟前,像是一只大狼狗,又想要说什么,但又看着容兮弯着唇角笑出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唇角,最后自暴自弃的收回视线。
得得得,您呢,爱笑笑,笑一笑对身体也好。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陛下不如移步内室,屋内有棋盘摆设,也可打发些时间。”
这些天容兮看那些折子看的也多,今日下雨,倒可以松快松快。
容兮痛快点头,“也好。”
——
这场雨下的果然大,时间也长。
容兮跟楼老下了几局棋,外面还是电闪雷鸣。
书房内的烛灯随着外面的风浪摇晃,楼老正坐在棋盘上怀疑的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本来听说少年帝皇不精于棋,先帝时候,前后给请了几个老师都被气走了。
他落子之前,还在心里仔细思索着该要怎么巧妙的落后容兮几步不被发现。
等到棋盘上厮杀,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最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走错了,落得这么一个惨败的下场。
楼星散就跟在容兮身后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