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小白脸,值得过来亲自看看?
还——朕的探花郎?!
楼星散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唇角咧了咧,无声呵笑一声。
他都不够这小皇帝折腾的呢。
跟容兮这斗智斗勇下来都伤痕累累。
这小白脸可不够容兮折腾的,容易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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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婓卿上前来,朕有话要问你。”
容兮笑了一下,手中还拿着政务堂的这些文章。
婓钧感受到了楼星散不善的目光,他微微皱眉,也闹不懂自己是怎么招惹到了这位荣安异姓王,但依言恭敬上前,悄悄的抬眼,目光也只敢再容兮光洁弧度优雅的下巴上扫了一圈。
问他话?问文章吗?
他写的是啥来着?
婓钧早就听闻容兮不擅处理朝政,也不怎么看他们手上的文章,也就导致下面的官员不将这些事情往心里放,他也没真的觉得,容兮是对他的文章感兴趣。
别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就行,他年纪轻轻,还不想去体验坐牢的感觉,婓钧皱着一张俊脸。
“朕看过婓卿的文章了,虽然在文章的各方面还有所不足,但的确有独到的见解,也难怪元鸿向朕举荐婓卿。”
元鸿?
站在容兮跟前的探花郎,坐在容兮旁边的楼星散齐刷刷的抬头,看向容兮。
原来‘朕的探花郎’那么早就有预谋了啊?
楼星散磨了磨牙,将元大人给记在了心里。
婓钧可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了,别说什么中庸之道,老实安分的别冒头了,陛下今天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元鸿大人,你我分明无冤无仇!
婓钧欲哭无泪,“陛下谬赞了,元鸿大人如此看重,陛下有什么嘱托臣必将全力以赴,只是臣对比大人们实在才疏学浅,唯恐让陛下失望。”
容兮还带着温和的笑。
就是那种——非常容易能把人忽悠到的笑容。
声音也柔和,“婓探花不必妄自菲薄。”
容兮抬手摇了摇手里那一摞的文章。
她刚刚还真就大体的翻了一遍。
有些事情还是很明显的,容兮原本在大晋,掌权时候身份地位尴尬,对于跟臣子之间关系处理最是擅长,现在处置一些人不用她去找那些借口证据了,但也不意味着她把这些本事给忘记了。
当初她长公主府上的幕僚,可都是被她忽悠来的!
这么看下来,谁有真才实学,谁对她有怨,容兮都心里有数。
也就这个婓探花,奇思妙想的但不乐意冒头,除了关键点还着重写了写,其他地方字里行间就两个字——敷衍。
人是有本事,能做事,但不大乐意冒头,得她在后面推一把。
毕竟只要参加科举来了朝堂,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内心深处都还是堆着做出一番事业的干柴,少一粒火星给他点起来。
男人嘛。
容兮相当有经验的开始捏着他的文章一条一条的将他的点给他从文章之中提炼出来。
婓钧一开始听容兮谈自己文章里面的那些点还有问题,也没太当回事。
一直到容兮那好听清润的声音一条一条将他想要表达的重点抓出来,把他想到的没想到的这么一点拨,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婓钧不自觉的就跟容兮一来一往的搭上话。
说的婓钧眼底发亮。
不知不觉的直视圣颜。
直说到这一套理论暂时还没有实践的可能性,婓钧才意犹未尽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