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
沈恒急了,看到扶因贬低她自己,他心里难受,“我会,我会想你,若是你送的帕子,我定会时时带在身上。”
睹物,思你。
最后一句话沈恒没说,他怕,他怕扶因认为他一番肺腑之言是在哄她,而非真心实意。
“真的吗?”扶因惊喜道,她兴致勃勃地把帕子拿到沈恒面前,指着上面的图案,细细解说:“鸳鸯呢,我只绣了一半,我打算鸳鸯绣完后,在旁边绣上你和我的名字。”
“苏扶因,沈恒,简直天作之合!”
“你说是不是?”
帕子是白色的,扶因用彩色丝线绣的鸳鸯,鸳鸯只绣了半只,其栩栩如生的模样,足以看出扶因绣工的精湛。
光是听扶因描述,沈恒都能想到这副绣品完成后的样子,他唇角往上翘了翘,可一想到那事,上翘的弧度淡了大半。
“很好看。”沈恒发自内心赞叹,“不过,我明日就要走了。”
扶因眸光闪了闪:“为何?”
“长川县的周约山被山贼占山为王,那些山贼为祸长川县和周遭的县镇,听闻周约山山贼凶残至极,连官兵都敢活剐了。长川县危难临头,朝中却无人请愿前去剿匪。”
言下之意,这活儿就落在了沈恒头上。
扶因把半成品的帕子搁在桌子上,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沈恒的鬓角:“所以,你要去剿匪啦?明日就走么?”
沈恒点点头。
扶因:“非去不可么?”
沈恒:“非去不可。”
扶因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地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