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就说我好歹做过青龙使,御使龙气的法门,天下罕有人及,竟还输给了你。
看来江某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你体内的一抹龙气。”
江潮说得一点不错,安贞受过安平泰传授了御使真龙气的法门。
并且,安平泰还让渡了一缕真龙气给安贞炼入血脉。
江潮的御龙法再是绝妙,也终究敌不过安贞气血已熔炼了一缕真龙气的存在。
因此,在真龙气的导引争夺过程中,江潮败下阵来,一点不奇怪。
而此刻,宁夏站出来和金丝斗篷客竞争。
相比安贞,宁夏体内熔炼的真龙气无疑要丰沛得多,即便他没有御使真龙气的妙法,使得血脉和真龙气完美契合,但那种暴力冲刷,触及元魂的浇灌模式,其实夯实得更为紧密。
宁夏一出手,金丝斗篷客就意识到问题不对了,他只差一线就能完成融合,偏偏自宁夏出手后,这近在咫尺的一线忽然变得遥不可及了。
此刻,不止江潮震惊,所有的视线都朝金丝斗篷客汇聚而去,但只看熊北云面上淡淡的微笑,太子队伍中的众人心里便知道宁夏说的一点也不错。
而金丝斗篷客显然也不愿再掩饰,大大方方地拉下了头上的斗篷。
帽,露出安贞那张极为英俊的脸来。
安贞凝视着宁夏,脸上挂着不含温度的微笑,“想不到,昔年的一个小角色,竟和孤缠斗到了此刻。
屡次坏孤大事,让你丧在皇极之地,既不算辱没你,也不算辱没孤吧、”
江潮怒不可遏,“大胆安贞,中枢明定的是你和六皇子殿下同时派出队伍,入皇极之地,承接真龙之气。
你竟然枉顾中枢权威,私自入内,便是你真的承接到了真龙之气,中枢衮衮诸公也须饶不过你。”
安贞仰天大笑,“公平,何来公平。
我父皇为姓宁的所弑,偏偏他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说是组队进来,安老六请到了你这位青龙使的传人,孤又能请谁?这难道就是公平。
至于你说的衮衮诸公,不过是墙头草而已。
只要安某承接了真龙气,便是名正言顺的吴国国主。
何况彼时真空佛主所言,是谁先继承真龙之气,谁便继承大位。
我奉真空佛主法旨行事,又错在何处……”
安贞的蛮不讲理,气得江潮浑身发抖,却又心中发寒。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安贞后半段话,会成为现实。
因为皇极之地不可能随意开放,再者天龙棺也几乎在十年之内,不可能再度形成。
此番过后,即便中枢上下都知道安贞违背规则,但在安贞继承了真龙气的大前提下,恐怕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他为国主。
江潮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宁夏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无声无息地导引着真龙气,渐渐,瓶中的六皇子血脉已开始和真龙气相融合。
安贞终于变了脸色,怒声道,“诸君还愣着作甚,给孤灭了宁夏这乱臣贼子。”
霎时,全场战云密布。
尽管太子队伍中诸人也并非全都认可安贞所为,但都确信安贞所言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投效一个板上钉钉的未来国主,回报注定是丰厚的。
一时间,全场除了江潮,连那些亲卫也放放弃了抵抗,不愿作无谓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