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傅纤辞做了这十几年来,重复做的一个梦。
一望无垠的汪洋海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溺在其中,无助的挣扎着,窒息和绝望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不知他这具躯体漂浮了多久,忽然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空灵的唤着他的名字。
她叫,哥哥。
或者,大人。
偶尔才叫他阿辞。
以前他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手中握住一只纤细的指尖儿,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轮廓和那个最为醒目的金色凤尾花。
稍纵即逝。
可今日,那个轮廓渐渐明晰,牵着他的姑娘面若桃花,巧笑嫣然。
正是白天见过的那个人。
不同的是,这女子身着一袭红衫,衣影绰绰,不似现在的打扮,却有异样的熟悉感。
不过,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没有找错人。
次日一早,傅纤辞就起床做了些早餐,用精美的食盒装起来,准备去送给弄影。
可在他刚出门,就只能看到一个衣影坐上了电梯。
他焦急的跑过去,已经赶不上了。
看了眼不断变换的数字,眉心蹙了蹙,不敢耽误片刻时间,就转向了步梯。
二十八层高楼,他到底没有赶得上,只能远远地看到车尾巴。
手中还提着给弄影做的早饭,面色有些阴郁。
“喵呜——”
忽的,脚边一声猫叫。
傅纤辞瞬时低头,一直脏兮兮的花猫正趴在自己的脚背上。
他蹙了下眉,眼底没有任何怜爱之意,脚尖儿一挑,那只野猫就被他挑开了两米远。